“溫老爺吧?”說話之人的語氣帶著一絲威嚴。
溫老爺連忙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和警惕。
那人接著說道“我是寧王府的管事,今日之事,還望………溫老爺不要聲張。”他的聲音低沉而有力,仿佛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“我們寧王府之前提親也是為阡二爺提親,所以新郎是沒有錯的。”管家的話語簡潔明了,但卻蘊含著深意。
“你可明白?”他目光銳利地盯著溫老爺,似乎在等待一個滿意的答案。
寧王府為阡家提親?溫老爺心中暗自思忖,那之前阡家提親又算怎麼回事?這其中究竟有何蹊蹺?
然而,溫老爺本就是個人精,他瞬間就明白了寧王府之所以這樣解釋,無非是想要將這件事情悄然壓下,畢竟,寧王府的麵子還是要給的。
“還勞煩寧管事回去告訴王爺,這件事情下官明白了,自始至終與我們溫家說親的都是阡家。”溫老爺立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,他知道此刻必須配合寧王府的安排。
不得不說,這溫老爺確實是個精明圓滑的人,懂得如何迎合權貴,維護家族的利益。
寧管事臉上露出一抹笑容,語氣中帶著幾分滿意“溫老爺果然是個聰明人,我家王爺一定會對溫家的表現十分滿意,這些東西便是對溫家的補償。”說罷,寧管事拍了拍手,隻見下人就抬了幾箱東西進來了。
溫老爺和溫錦玉對視一眼,心中雖好奇箱子裡裝著什麼,但也不好直接開口詢問。
“多謝寧王爺賞賜。”溫老爺站起身來,朝著寧管事深深一揖。
寧管事連忙扶起溫老爺,笑著說道“溫老爺不必客氣,這都是王爺吩咐的。”說完,寧管事便告辭離開了。
待寧管事走後,溫錦玉迫不及待地打開了其中一隻箱子,頓時,晃得人睜不開眼。
裡麵分彆裝著玉器、黃金,綾羅綢緞等珍貴物品,每一件都價值不菲。
溫老爺心情大好,轉頭對溫錦玉叮囑道“你要記住,你大姐姐如今已經嫁到了阡家,日後無論遇到任何人問起此事,都必須一口咬定我們溫家從未與寧王府訂過親,明白了嗎?”
溫錦玉其實還想說,溫錦畫那個賤人跟寧王府成不了親,但是自己可以呀………她心中如此想著,不禁微微紅了臉。
可當她看到爹爹那凶狠的目光時,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。
她囁嚅著嘴唇,卻始終無法鼓足勇氣說出那句話。
最終,她隻能無奈地低下頭,輕聲說道“爹爹,我知道了。”
與此同時,薛錦畫進入寧王府後,心頭湧起一股莫名的熟悉感。
這種感覺很奇妙,仿佛似曾相識一般,令她不禁陷入沉思。
但她並沒有將這份疑惑和好奇宣之於口,隻是默默地感受著這種奇異的氛圍。
在眾人的簇擁下,薛錦畫完成了拜天地等一係列傳統儀式。
隨後,她被送入了新房,等待著新郎官的到來。
然而,當她緩緩坐下時,卻突然發現自己身邊的青衣不見了蹤影。
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心生警覺,原本緊張的心緒變得更加慌亂起來。她忍不住開口輕聲喚道“青衣。”
可是,回應她的隻有一片死寂般的沉默,沒有聽到青衣那熟悉的聲音。
就在這時,一個陌生的聲音從旁邊傳來“夫人,你想做什麼?”由於頭上仍然戴著厚重的蓋頭,薛錦畫的視線受到嚴重阻礙,根本看不清周圍的情況。
她的手緊緊地捏著衣角,眉頭微微皺起,心中暗自思索著目前的局勢。
“你是誰?青衣呢?”薛錦畫努力保持鎮定,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和不安。
她心底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怪異之感,仿佛一切都脫離了她原本的計劃和預期。
“夫人,奴婢名叫紫衣,青衣姐姐可能有些累了,媽媽讓她先去休息了,今晚就由奴婢來伺候夫人了。”紫衣恭敬地回答道,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討好的意味。
此刻,薛錦畫的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疑惑,但既然已經完成了拜堂成親這個重要儀式,她便不敢輕易開口詢問,隻能靜靜地等待淩霄走進房間後再作打算。
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,當薛錦畫感到自己的脖子開始發麻時,終於聽到門外傳來了一陣聲響“爺……”緊接著,一個低沉而略帶醉意的聲音回應道“都下去吧。”
由於距離較遠且隔著門,薛錦畫並沒有聽清具體內容,但不知為何,她的腦海中下意識地將這聲音與記憶中的某個人聯係在一起。
隨著腳步聲逐漸臨近,薛錦畫的思緒也逐漸清晰起來。
她意識到,此時此刻,自己居然還在想念那個人。
然而,這種念頭讓她感到十分無奈,畢竟現在她已經嫁給了彆人。
望著眼前那紅蓋頭下的靴子,薛錦畫的心情愈發緊張。
儘管如此,她還是努力保持鎮定,並將雙手藏在袖子裡緊緊握拳。
然而,對方似乎並不急於掀開她的蓋頭,而是在原地停留了許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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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錦畫好幾次想要開口詢問,但考慮到情麵問題,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,隻是默默地等待著。
今天的婚禮辦得相當低調,可以說是除了南嶺的幾位有身份、有地位的人物前來祝賀外,其他大部分人對此事一無所知。
再加上太子的身份本就神秘莫測,眾人對其都是畢恭畢敬,哪裡還敢灌他酒啊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