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………”
直到樹林裡的人走出來的時候,薛錦畫雖然看不清她的麵容,可是在看見那一抹魂牽夢繞的身影時候,她便再也按捺不住了。
薛錦畫想都沒想就直接小跑了過去,撲在了她的懷裡,緊緊摟著她的身軀,她貪婪的吸吮著她身上的味道,“娘,我好想你啊。”
薛老夫人的眼眶瞬間就濕潤了,淚水像決堤的洪水一般湧出,“畫畫,沒有想到你還活著,還能見到你,真好………”
“娘,我真的好想你………”
儘管心中有千言萬語,可是話到了嘴邊,薛錦畫卻像被施了魔法一般,隻會說這一句。
看著她激動的樣子,太子抬頭望著天空中那宛如銀盤的月亮,麵色凝重起來,“我們在這裡說話多有不便,還是先進去再說吧。”
薛老夫人最先回過神來,慌忙擦去眼角的淚水,“是啊,是啊,都是娘太激動了,險些把正事給忘了。”
“走,我們進去再說吧。”
進去?
在薛錦畫滿心狐疑之際,她與眾人穿過林子,一座略顯破敗的寺廟映入眼簾。
她心中仍存疑惑,薛老夫人趕忙解釋道“二爺派人捎來口信,隻說讓我們簡單收拾細軟就走,起初我們還當是騙子,直到他拿出了你的信物,我才信了。”
“隨後,我們便被帶到了此處。”
“這地方雖偏僻,看上去也破舊不堪,可裡頭食物和水倒是充足,倒也不至於太過難熬。”
聽到這裡,薛錦畫如釋重負,心中對淩炎(太子殿下)的感激之情愈發濃烈。《小劇透最近一直有寶子們在問太子殿下的大名,因太子殿下有兩重身份就一直用沒有公布他的大名,應寶子們的需求,我在這裡給寶子們劇劇透一下………寶子們支持關注哦,我有空就努力碼字的。》
“這太師府的人真是心狠手辣啊!”薛老夫人目光如炬,狠厲無比,“他們簡直就是一群畜生,竟然妄圖將我們薛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全部活活燒死。”
薛錦畫直至此刻,心底仍湧起陣陣後怕,“娘,都怪我,是我連累了你們。”
薛老夫人輕輕搖頭,“這怎能怪你呢?如今你已經“死了”,太師府卻仍要趕儘殺絕,想必是怨恨我們當初未能兌現承諾。”
踏入寺廟後,薛老夫人領著薛錦畫來到自己臨時的房間,緩緩說道。
“承諾?”
薛老夫人頷首,“當初太師府的人將你抱來的時候,曾要求我們將你殺害,隻是………那時我們看著你如此可愛,明明才剛剛降生不久,還是那般嬌小,可在望見我的瞬間,便會對我展露笑顏。”
“我那時便在想,是否你知曉自己即將命喪黃泉,才會這般討好於我。”
“而我本就膝下無子,自然是舍不得將你殺了,於是便尋思著悄悄將你撫育長大。”
原來,自己並非因意外被人抱走,而是太師府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要自己。
“我原以為,你會避開太師府,將你帶到南嶺來悉心養育就好,豈料在你即將及笄之時,太師府竟找上門來。”薛老夫人滿心懊悔,自責不已,“我原以為他們是懊悔了,想開了,想要把你尋回去好生相待………”
“畫畫,娘若是知道你回去之後,會落得如此下場,娘即便拚了這條老命,也絕不會讓他們將你帶回去的。”
“這段時間在外受苦了。”
兩人言罷,又不禁潸然淚下,薛老夫人以為她是知曉真相後悲痛難抑,還不停地寬慰她。
可她又怎會知道,薛錦畫的心中並無絲毫難過,有的隻是無儘的憤恨。
既然他們如此容不下自己,又何必讓自己生在這世間?
“夫人,時辰不早了。”青衣在屋外輕聲提醒道。
“二爺說了,為了避免那些不必要的麻煩,一刻鐘之後,我們便要要離開了。”
相聚如春花綻放,彆時卻似秋葉凋零。
薛錦畫怎能忍心,薛老夫人更是心如刀絞。
然而,麵對現實,她們也隻能選擇妥協。
“畫畫,這些你拿著。”千言萬語的囑咐,如春風般拂過薛錦畫的耳畔,就這麼被塞到了她的手中。
薛錦畫望著手中沉甸甸的東西,打開一看………竟然是銀票。
這些銀票看起來,少說也有幾十萬,上百萬,。
薛錦畫很是驚訝,卻也連連推辭,“娘,這萬萬使不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