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日。
蘇煙和蘇宇一大早就離開了家裡,七點半就踏上了開往羊城的火車。
倆人不想讓家人送,所以是偷偷離開的。
李娟他們醒了後才發現人已經走了,既生氣又不舍得。
隻好等他們兄妹二人到了羊城再打電話過去。
到羊城是晚上的十一點多。
蘇宇在火車站附近開了一間環境比較好的雙人床。
進了房門後,他才對蘇煙道“今晚就將就一晚,明天睡醒了再去你學校報道。”
蘇煙有點疲累,脫了外套倒在床上昏昏欲睡。
“以前坐一天一夜的火車也不會這麼累,現在我感覺我要暈倒了,看來蘿拉果對人體影響真的挺大的。”她喃喃道。
擺放行李的蘇宇愣了下,隨後抿了抿唇,不經意問道“阿煙,你自己會把脈嗎?”
“會一點啊。”蘇煙說著探了探自己的脈,過了十幾秒就鬆開手,“我的脈搏沒有之前那麼有力了,虛了不少,看來是要好好調養著,回頭吃點藥膳吧,我可不想年紀輕輕就身體出問題。”
“就隻是虛了不少?沒有彆的了?”蘇宇不確定問。
蘇煙聽到這話,立馬瞪一眼他,“哥你這話是啥意思?是不是巴不得我出什麼問題啊?”
“不是,我就是在想你的技術過不過關。”蘇宇嘴上說著,心裡卻鬆了口氣。
妹妹沒有脈出來,應該是技術不夠成熟,這樣也好。
至於以後她會不會察覺到,以後再說吧。
“好了,你去洗個澡再睡,不然不舒服。”他連忙轉移話題。
蘇煙現在累得慌,沒有想太多,拿了衣服就去洗澡了。
她洗澡的時候,蘇宇就打電話回家報平安了。
家裡接電話是姥姥,“你娘在院子裡和小月算這幾天店裡掙的錢,兩個人興奮的不肯睡覺。”
聞言,蘇宇就笑,“那看來是掙了不少啊。”
不然他娘不至於這麼晚都不睡。
“聽你娘說店裡的鹵味每天都不夠賣,很多人排著隊買。”
“那您讓她注意身體,彆累著自己了。”
他娘是個財迷,為了掙多點錢,可不管累不累的。
李姥姥應了聲,隨後突然道“小宇,你和覺老先生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們呢?”
蘇宇心裡咯噔一下,接著鎮定道“沒有啊,姥姥,我和覺老能有啥事瞞著你們呢。”
“什麼事?就阿煙的事!”李姥姥冷哼一聲,“姥姥年紀是大了,但還沒到糊塗的地步,你要我問的直白點,還是你自己交代?”
李姥姥早就看出了蘇煙的身體不對勁兒。
普通的食物中毒怎麼會虛弱成這樣?連中醫界的泰鬥都要治那麼久,分明就很不對勁兒。
“泰鬥”二字的份量,不是隨隨便便一個人就擔得起的。
覺老給蘇煙針灸的時候,她就看到老人的神色犯愁,時不時露出點凝重。
李姥姥不傻,相反越活越精明。
蘇宇嘴角一抽,頭疼的扶額。
是他忘了,瞞得過老實的姥爺和心大的娘,怎麼可能瞞得過火眼精金的姥姥呢。
“姥姥,這件事等我回去再給您解釋吧,不過您不要告訴我娘和姥爺了,就是不想讓你們擔心,所以才瞞著的。”
李姥姥猜到了這點,才在這個時候悄悄問的,“我知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