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市,軍區醫院。
特殊病房裡。
蘇宇滿臉愁容的看著病床上腦部受損嚴重還在昏迷的男人,眉心能夾死一隻蒼蠅。
一個星期前,半夜打過來的那通緊急電話就是關於江景行執行任務時受傷的事情。
六天前,江景行才被送到京市,執行任務的醫療條件不夠,送過來的時候,傷口隻是簡單的處理了一下,整個人血淋淋的。
做完一番檢查,發現他雙腿的筋脈斷了,國內醫術頂尖的醫生拚儘全力才避免了截肢的結果。
腿是保住了,不妙的是能恢複的可能性幾乎為零。
這意味著,江景行未來隻能在輪椅和床上度過。
目前國內外的醫療技術還沒有達到能恢複雙腿筋脈的地步。
蘇宇長歎一聲。
他妹妹的感情怎麼就這麼波折呢。
“叩叩——!”
“政委,那姑娘又來了,我們不讓她進來,她就在醫院門口那邊哭啊,再這麼下去,對咱們部隊的影響不好!”警衛員焦急的聲音傳了進來。
蘇宇打開門,蹙眉道“讓她進來。”
警衛員應了聲。
不一會兒,警衛員便帶著人進來了。
女人的身邊還跟著一男一女,像是保鏢的樣子。
女人小跑過來,視線一直往病房裡看。
蘇宇見狀,冷著臉關上了病房門。
她眼淚婆娑的看向他,苦苦哀求,“蘇政委,麻煩你讓我照顧江團長吧,他是為了救我才受了那麼嚴重的傷,我欠他一條命,這個時候就讓我留在他身邊,否則我一輩子都會愧疚難安的!”
女人長著一張絕美的臉蛋兒,膚若凝脂,一舉一動優雅至極,此刻淚眼朦朧、言辭卑微的樣子楚楚可憐,讓人於心不忍。
她就是江景行執行任務時從敵軍營中營救出來的那個女人。
麵對這樣一個大美人,蘇宇依然無動於衷,攏緊的眉心反而加深幾分,淡聲道“司小姐,我說過了,營救人質是軍人的職責,不需要任何回報,如果你真的愧疚,就應該回去過好自己的生活,而不是像現在這樣,每天都來醫院哭哭啼啼,這樣對我們影響很不好!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我們欺負你,還是怎麼的。”
女人哭聲一滯。
“嘿,你這人怎麼說話的?”跟著一塊兒進來的男人當即怒道“司南心地善良,江團長作為她的恩人,她想留在這裡照顧他有什麼錯?你知道司南是什麼身份嗎?你還想不想在軍區混了?”
“高泰,不準對蘇政委無禮!”司南嗬斥道。
高泰不情不願道“司南,他都這麼說你了,你乾嘛還幫著他說話。”
蘇宇捏了捏發脹的眉心,“我再說最後一次,司小姐回去過好自己的生活,才不枉江景行救你一命,你要是再這麼鬨下去,那抱歉,我隻能采取特殊手段了。”
司南的眼淚瞬間如同斷了的珍珠鏈子掉了下來,她啞聲哀求道“蘇政委,你就讓我照顧江團長吧,直到他醒了,我馬上離開行嗎?算我求你了!”
高泰見不得司南這麼卑微,當即氣不過道“司南,你求他乾什麼?我……”
“在醫院裡大吵大鬨像什麼樣子?”
一聲中氣十足的怒吼聲打算了高泰。
眾人立馬回頭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