臨近年底,許大茂下鄉的任務量變多。
不過對他而言,忙點累點倒也無所謂,畢竟能得到不少好處,東西是東西、錢是錢。
每次下鄉放電影,十裡八鄉的鄉親們提前兩三個小時就會趕過來,那叫一個人山人海,連房頂、樹梢、山坡都會站滿了人。
而許大茂在放電影前也會得到所在公社的一頓款待,雞鴨魚肉應有儘有。
酒當然也會有,不過從他爸許富貴那傳下來的規矩,放電影前是堅決不許喝酒的,如果放映到很晚,公社準備夜宵的話,倒是可以適當喝點。
畢竟放映員不喝,公社領導會認為沒有招待好,他們生怕留下壞影響,以後來的次數變少。
同樣,富裕的公社為了牌麵,很少一部影片放兩遍,這就需要許大茂準備兩部膠片。
膠片哪來的,那可是許大茂租來的,放映過後,公社會將租金交到許大茂手中,懂事的公社當然不會隻給租金的數量!
許大茂每下一次鄉,可謂是好吃好喝好招待,走的時候還能帶回來不少東西,比如母雞,再比如蘑菇。
當然了,像前些天傻柱和易中海想汙蔑許大茂的罪名是不存在的,沒有公社敢那麼做。
而許大茂更不敢在鄉下亂來了,彆看鄉親們熱情,可一旦他做出那種事情,鄉親們能把他一鐵鍬一鐵鍬拍死。
公安來了都可能沒辦法,這可不是開玩笑的。
許大茂最近當上了管事大爺,攀比的心思也從傻柱、賈東旭等人身上,轉移到了王大寶的手腕上,心心念念想著買塊表顯擺一下。
經過這些天的下鄉,許大茂覺得私房錢充實不少。
終於在回到城裡後,鼓起勇氣走進供銷社,花了一百二十塊錢買了塊表。
雖說沒有王大寶的那塊表貴,但說起來都是一百多塊錢買的,區彆應該不大。
大冬天的,許大茂覺得把袖子擼起來太顯眼,彆人一眼便能看出他這是在顯擺,索性把兩個袖子全擼到胳膊肘,夾起皮包飛快地蹬上自行車,朝大院而去。
隻要在到達大院時,讓自己渾身冒汗,彆人也就不會認為自己是故意擼起的袖子顯擺手表。
閻埠貴這邊將花全部搬回屋內後,正坐在椅子上品茶。
說是品茶,可杯子裡隻有零星的茶沫子,熱水倒是續了一杯又一杯。
眼見許大茂呼哧亂喘地推著自行車進來,閻埠貴急忙放下杯子,從屋裡竄了出去。
“我說大茂,你這是乾嘛去了,後邊有狗攆你?”
閻埠貴彎著腰,手指捏著眼鏡腿往眼前靠了靠,盯著門口仔細瞧了一陣,“多大的狗,咬不咬人?”
許大茂扶著自行車有點無語,“嘿,他二大爺彆瞅了,沒有狗,我就是著急趕回來,這才抓緊蹬了一陣,哪知道天這麼冷,一運動會出這麼多汗。”
說著,許大茂抬起右手在額頭上左抹右抹,耀眼的光芒反射到閻埠貴的鏡片上,差點晃瞎他的小眯眯眼。
“哎呦,大茂不得了啊,快拿下來給二大爺看看。”
閻埠貴小眼睛都看直了,恨不得粘許大茂手腕上,許大茂再不動手自己摘,他可能就自己動手了。
許大茂摘下手表,在閻埠貴伸手來接的時候虛晃一下,“老閻呐,你這稱呼以後得改改了。”
“你看我這張嘴,大茂你彆介意,快摘下來讓老閻我開開眼。”
聽到閻埠貴不再自稱二大爺,許大茂這才將手表遞了過去,“你可拿穩了啊,一百好幾十塊錢呢。”
“一百幾啊大茂?”
閻埠貴拿在手裡,恨不得把眼睛放大了看,“真好啊,唉,其實和大寶你們相比,我這個教員才是最該帶塊表的啊!”
許大茂皮笑肉不笑,一把搶過表戴在手上“老閻你就彆哭窮了,一百多塊錢對你來說應該還傷不著骨頭吧。”
這麼多年街坊鄰居住著,閻埠貴整天喊窮,但許大茂知道老閻家絕不會像他說的那麼窮。
“哎呦大茂,你可太高看你二老閻我了。”
閻埠貴差點又禿嚕嘴,看到許大茂表情變化,這才及時止住話頭,“大茂你和大寶都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,又都是沒對象的年輕人,有錢了買塊表無可厚非。可老閻我就不行了,這一大家人可都指著我的工資活著呢,飯還吃不飽哪有閒錢買這個。”
“那倒也是,你沒見咱院裡的萬元戶易中海連個自行車都沒買麼。”
許大茂哼哼兩聲,就想推上自行車告辭而去。
“大茂你先彆走,剛我可是看見易中海了,最近老易有點反常啊,下班回來還想給我幫忙搬花來著。”
果然,聽閻埠貴提到易中海,許大茂立刻停住腳步。
他這個三大爺說起來還是從易中海手中搶過來的,同樣也怕易中海有一天起勢,再將這個位置奪回去,所以對方有一點風吹草動,都能讓他風聲鶴唳。
“怎麼個反常法,老閻你細說說。”
“大茂你這段時間經常下鄉放電影不著家,院裡的事你可能不清楚啊。”
閻埠貴搖頭晃腦地緩緩開口,“老易自打上次挨了皮帶後就像變了一個人,見誰都樂嗬地堆著笑臉,我看我這個大院老好人的帽子也戴不了多久了,很快就該讓給老易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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