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隻是……真的非死不可嗎？”高遠不是不能理解。
而是……這樣的人，在他另一個文明記憶裡。
隻在史書上出現過。
或許他可以活下來，可以用言語去演講，去喚醒沉浸在新思想潮裡的人們！
可那樣一來，勢必會存在另一個完全對立的聲音。
因為人們不願意去相信世界上有那麼純粹的人!！
他們已經吃夠了生活真真假假的苦！
唯有秉持真理而死去的人，才能夠讓所有人都相信他的純粹，他的本意！
救人者需先死，這事本身是一個矛盾！
但人族曆史上，這樣的人永不缺少，隻是他們……如今看到了真實存在的例子！
真實的讓每個人內心翻騰不止！也許一輩子都無法停下這種翻騰！
“譚老！！”
“我們錯了嗎？！”
“錯了！錯了！譚老不惜以死也要告訴我們的事實！”
“我們真的要成為人族的罪人嗎？”
“我們自己死沒關係！可人族無數人還看著！！”
“必須與真正的敵人死戰到底！！”這一瞬間，陸陸續續有人從群星異族陣營裡脫離出來，與黑玫瑰學院站到一起。
但許多人隻是低下了頭，也有許多人仍在搖擺遲疑！
當然也不乏有說譚懷民癡傻的人！
能活，為何非要尋死不可？
【人族還有希望！！】
【譚老！！】
【世界上一塵不染的事情是沒有的，但不妨礙我們將這世界變的更好一點！】
【異族亡我族之心不死！】
【認清真正的敵人後，永不妥協！死戰到底！】
【我真該死啊，以前竟覺得異族哪裡都好，可仔細想想，我們人族真的有那麼不堪嗎？異族就真的好嗎？】
【沒有了族群的我們，還會有價值嗎？會跟路邊的野狗一樣嗎？】
【譚老大義！！願諸君彆忘了，今日是群星異族將我族聖師逼死的！！】……灰網上的口風也變了！
無數人都被譚懷民的大義所感染！！
他們本就還沒真正加入，他們是搖擺著！
“譚老……”華叔來到譚懷民麵前，他將其抱在懷中，隨後跪倒在地上。
他之前沒有阻止譚老，是因為他知道譚老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這世上沒有人比他更了解譚懷民。
“在這個世界我沒能保護好你，在另一個世界，我一定會保護好你的，希望你彆走得太遠，彆讓我找不到你……”他言罷，以血氣摧毀了自己的全部生機！
人族的八階武者，就這樣追隨譚懷民而去。
“這！！”在場所有人，無論是是人族，還是異族此刻都紛紛呆愣在原地！！
內心的震動已難以用言語來形容。
高遠瞳孔微微一震，記憶中這個一臉堅毅的中年人總是沉默寡言，或明或暗跟在譚懷民身邊。
沒有什麼存在感，卻沒想到這樣的人，會如此乾脆果決的追隨譚懷民而去。
他不知道他們之間的感情，但想來那已經不是好能形容得了的。
縱然是武聖隕落，也不見得有八階武者能義無反顧追隨而去！
但譚懷民以一個非武者的身份做到了！
無數人都對這個名不見經傳，沉默寡言，一直活在大人物影子裡的八階武者，肅然起敬！
“為什麼……為什麼……你這樣的人不早點出現。”嚴東明內心顫抖著，看著譚懷民的身影，在內心不斷的嘶吼著。
“不……你一直都存在，隻是我從沒注意到……”
嚴東明隨後又想到了什麼，苦笑自嘲了一句。
現在一切都已經來不及了！
看見這一幕，又看看四周情緒騷動的人群，耀的神情愈發陰沉的可怕！
全毀了！什麼計劃都全毀了！
既然如此……那就讓人族敬畏他們吧！
“把所有人全殺了！”耀對嚴東明等人說道。
“投靠過來的那些人也？”嚴東明一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