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林和雪兒與漢鴻三個人來到了西餐廳。
這是春節後他們第一次在一起吃飯。這次有點變化,座位變了。
漢鴻自己坐一麵,雪兒跟子林坐一麵。
漢鴻提了一個文件包,他從包裡拿出一張營業執照遞給雪兒。
子林也湊上去看,營業執照上寫著《鴻軒經貿有限公司》。
雪兒問“什麼意思呀?”
漢鴻說“明人不做暗事,我沒上大學之前就跟你說了,將來做生意我們要一起做,一起分錢。現在我要兌現我的諾言,這個公司是我們兩個人的,錢對半分,股權我百分之五十一,你四十九。這麼做是為了我能說了算,我要當董事長,出門方便談事情。”
雪兒說“事先沒有經過我同意不能算數的,你也真敢開玩笑呀!”
漢鴻說“哎,當初是你說要對半分錢的。”
雪兒說“車漢鴻,你搞搞清楚好不好?那是高中的事,本身就是開玩笑的。”
漢鴻說“你承認有這麼個事就行了,我可沒把它當玩笑。現在子林也在眼前,你就替我們作證吧,我現在就開始實施我的計劃了。”
子林說“我怎麼覺得有點彆扭。漢鴻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漢鴻說“沒什麼意思,這是我和雪兒當初的約定。”
子林寸步不讓的說“當初我不在眼前,你們想怎麼辦都可以。現在不一樣了。”
漢鴻說“有什麼不一樣?”
子林說“現在你的身份是我的舅子哥。”
“切,誰是你的舅子哥。”漢鴻不屑地說。
雪兒不依了“哎,漢鴻不說這個倒好,說起這個你就欠子林一個道歉了。”
漢鴻說“都多長時間了,陳年老賬了。”
雪兒說“那也不行,今天補上吧,不然怎麼談事?”
從去年開始,三個人就處在一個微妙的關係中。漢鴻一直躲著子林和雪兒,所以就很少湊在一起,自然也就沒有合適的機會道歉。他心裡也覺得欠子林一個道歉,今天就他們三個人,既然雪兒把話說到了這裡。他就衝子林一抱拳“對不起了!”
雪兒說“這還差不多,有點當哥的風度。”
漢鴻說“不許你叫我哥,我才不給你當哥了。”
雪兒打著圓場,問漢鴻“什麼計劃說來聽聽,讓我們也學習一下。”
原來這些日子漢鴻不但成立了公司,更主要的是他還在高度關注香港回歸的這件事,這可是中國近代史上意義非同一般的一件大事,其關注度和反映最強烈的就是青年學生,各大學都要會組織慶祝活動。漢鴻從中看到了商機,他首先想到了學生的統一展現,那就是有紀念意義和特征的統一服飾。七月一日已經是夏天了,應該是穿短袖t恤的時候了,如果有一種款式簡潔,且設計新穎有紀念意義和特征的t恤,那絕對是很受歡迎的。
有了這個想法,漢鴻就開始在市場上進行調研,但結果不是很理想,不是價格高,就是質量差。
一天他在一個集貿市場上閒逛,看到一堆人在搶購衣服。他靠近一看,是一種卡克服,衣服看上去還可以,內外兩層的。再一看價格,才十三元一件,這個價格那廠家怎麼賺錢?但廠家是不會做賠本買賣的,也就是說一件卡克服的成本最高也不過十元左右,按這個來推算,短袖衫成本價會更低。
他喜出望外,就詢問一個看上去像領頭的銷售人員。
那個人說具體成本他不清楚,要問他們廠長。
漢鴻就按那人給的號碼,打通了廠長的電話,約好了見麵時間,漢鴻就來到了這家在郊區的工廠。
工廠沒人上班,隻有一個看門的和一個像財務的人,漢鴻找到了廠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