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塔之中,靜謐得仿佛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。王遠山瞪大了眼睛,驚恐地望向四周,然而,除了影影綽綽的牆壁和昏暗的光線,一個人影都瞧不見。那聲音卻如幽靈般在空氣中飄蕩“這隻手怎麼在你身上?”
王遠山隻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直竄上頭頂,汗毛根根豎起。他的大腦一片空白,完全無法理解眼前發生的一切。左手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起,那感覺如此真實,卻又如此詭異。仿佛有一隻看不見的手,緊緊地握住他的手腕,不容他掙脫半分。
他拚命地想抽回手,使出了全身的力氣,可那隻無形的手就像鐵鉗一般,牢牢地將他的左手禁錮。王遠山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,心跳如擂鼓。他再次環顧四周,大聲喊道“你是誰?出來!彆裝神弄鬼!”。
“彆大呼小叫的,本上仙豈能害你這個小輩。”
“嘖嘖。”那驚歎的聲音再次響起,就在王遠山的麵前。他驚恐地盯著前方,卻依然看不到半個人影。那聲音仿佛是從另一個世界傳來,充滿了好奇和疑惑。王遠山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被無形的怪物盯上的獵物,隨時都可能被吞噬。
眼前的空氣逐漸凝結,緩緩地彙聚、成形。不一會兒,一個粉嫩的小童模樣出現在他的麵前。
這小童粉雕玉琢,模樣甚是可愛,可那神態卻老氣橫秋,與他的外表極不相符。王遠山驚訝得張大了嘴巴,一時間竟不知該作何反應。
小童皺著眉頭,再次問道“這隻手如何會在你身上?”聲音雖稚嫩,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“我跌入一個深坑,一個老人把我的手換成了這隻手。”王遠山回答。
“老人?什麼樣的老人?他現在怎麼樣了?”小童一連串的問題拋出,目光緊緊盯著王遠山。
王遠山略微一頓後緩緩說道“我也不清楚那老人的來曆。我跌入深坑後,迷迷糊糊中就看到了他。他的麵容模糊不清,他什麼也沒說,就將我的手換成了這隻。等我醒來,他已經死了,身上都乾癟了,我也不知道具體長什麼模樣。”
“老家夥居然這麼快就死了。”小童喃喃地低聲地說道。
“奇怪,這老不死的為何會選中你?”小童自言自語道,“難道你身上究竟有什麼特彆之處?”
小童圍著王遠山轉了一圈,那小小的身影如同一團稀薄的空氣。他的目光緊緊鎖在王遠山身上,口中念念有詞“資質這麼差,可惜了這隻手了。”
王遠山聽了小童的話,張了張嘴,想要說些什麼,卻又不知從何說起。
“前輩您是?”王遠山試著問道,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。
小童雙手背在身後,微微揚起下巴,大模大樣地說道“我是這黑塔塔靈,你就叫我上仙吧。”
王遠山心中一震,心想你說上仙就上仙吧,不管怎樣,先拍個馬屁總是沒錯的,拍個馬屁咱也吃不虧。想到這,他連忙恭敬地上前行禮道“見過上仙。晚輩不知上仙在此,多有冒犯。”
小童也不客氣,輕輕揮了揮手,說道“罷了,你倒也不用客氣,本上仙也並不喜歡這些繁文縟節。”
上仙的聲音再次響起“你不用到處找了,這三層裡的東西和你一樣,都是些垃圾。而且我看你好像不認識字似的,看在你這隻手的份上,本上仙倒是可以為你指條明路。”
王遠山被小童的話弄得麵紅耳赤,卻也心中一喜,連忙說道“多謝上仙指點。晚輩確實不知該從何處下手。”
“你要是想要武器,那把名叫虛無的小短劍倒是能湊合。你要是想要功法嘛”忽地小童神色一變,顯的好像很是興奮。手一招,一本薄薄的書籍飛到王遠山麵前。
王遠山下意識地伸手接住那本書籍,目光緊緊地盯著封麵。上麵古樸的字體寫著“長生功”三個字,這幾個字他還是可以勉強認識的。
“這是長生功,雖然對你目前幾乎毫無作用,但你若想縱橫這界乃至上界,此功你就非練不可。”小童的聲音在黑塔中回蕩。
王遠山的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。他看著手中的書籍,感受著那微微散發的神秘氣息,仿佛看到了一個全新的世界在眼前展開。
“上仙,這長生功究竟有何神奇之處?為何說我非練不可?”王遠山忍不住問道。
小童微微揚起下巴,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深邃。“這長生功乃是上古功法,乃是修仙煉氣之基礎法門,蘊含著無儘的奧秘。但此界已然靈氣稀薄,資源匱乏,那幫老家夥隻知道挖礦采藥,搞的此界麵已經在無修仙之可能了。這本書也就成了廢物。”
看著一臉不解的王遠山,小童一聲壞笑。“你和他們不一樣,你也許可以走出一條前所未有的路子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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