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那昏暗的山洞中,時間悄然流逝,如同無聲的溪流。胡梨花就在這忽醒忽睡之間,在病痛與迷糊中徘徊。每一次醒來,她都能看到王遠山那堅毅的身影守在一旁,心中便湧起一股溫暖與安心。而每一次陷入沉睡,又仿佛墜入了無儘的黑暗深淵。
王遠山深知此時身處獅子山脈深處,此時的處境並不安全,因此他不敢有絲毫的鬆懈。他挑選出一些粗壯而結實的樹枝,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它們插入洞口周圍的土地裡,構建起一道簡易的屏障。接著,他又巧妙地在這些樹枝上係上一些小巧的石子和乾草,這樣一來,無論是動物還是人類進入這個區域,都會發出清脆的聲響,從而讓他能夠迅速察覺到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每一天都顯得格外漫長。胡梨花終於逐漸恢複了神智。當她緩緩地睜開雙眼,那雙清澈動人的眼眸中重新閃耀著生命的光芒。她茫然地環顧四周,眼前熟悉的山洞、溫暖的火堆以及王遠山那張充滿欣慰的臉龐,讓她漸漸回憶起了發生的一切。她試圖活動一下自己的身體,儘管仍然有些虛弱,但相比之前的毫無力氣,已經有了明顯的好轉。
王遠山的嘴巴也恢複得差不多了。那曾經腫得像香腸的嘴巴,如今已基本恢複了正常的模樣。他的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,那笑容如同春日的陽光,溫暖而明亮。
“胡姑娘,你看來終於沒事了。”王遠山的聲音中有些喜悅。
胡梨花微微揚起嘴角,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。“多謝王公子,這段日子辛苦你了。”
王遠山微微搖了搖頭,“胡姑娘言重了,受人之托,忠人之事,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。”他的話語中倒滿是真誠。
“這隻火貂狐怎麼處理?”王遠山見胡梨花已然無恙,連忙問道。隨手打開布袋,倒出火貂狐。此時的火貂狐已經奄奄一息,不複當初靈動。它那原本光鮮亮麗的皮毛此刻倒是未失去任何光澤,火紅油亮,小小的身體微微顫抖著。
胡梨花也不答話,緩緩站起身子。隻見她在兜內取出一個小小袋子,裡麵是各種刀具,在昏暗的光線下閃爍著微微的寒光。她的動作熟練而沉穩,沒有絲毫的猶豫。
用王遠山的袋子束縛好火貂狐後,胡梨花從懷中取出幾個瓶子,那瓶子做工倒甚是精致。她拿起一把短刀,那短刀鋒利無比,刀刃在微弱的光線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。胡梨花的動作乾脆利落,毫不猶豫地在火貂狐脖子上劃了一刀。
火貂狐隻是微弱的掙紮著,鮮血瞬間湧出,汩汩地流入瓶子中。那鮮紅的血液在瓶子裡蕩漾著,如同生命的旋律在奏響。胡梨花的臉上沒有一絲憐憫,隻有專注和冷靜。
胡梨花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她的動作,小瓶子整整接了四瓶火貂狐的鮮血後,她又毫不猶豫地拿刀將火貂狐爪子全部切下,扔在地上。
接著,胡梨花又換了把長點的細細的刀,那刀在她手中仿佛有了生命一般,靈活地舞動著。不一會兒,她就把火貂狐的骨肉和皮毛分離開來。她的動作熟練而精準,沒有一絲多餘的動作。去掉骨肉,胡梨花將火貂狐皮毛整個的翻了過來,拿出一塊手帕仔細地擦拭掉表麵的血跡。
王遠山靜靜地看著胡梨花,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。他看著這個女人,表麵和善美麗,動起手來卻一點都不含糊,他心中莫名的湧起一股寒意。
胡梨花利落地收拾完火貂狐後,伸手拿起兩個盛著火貂狐血的小瓶子,輕輕一拋,那兩個瓶子便穩穩地朝著王遠山飛去。王遠山下意識地伸手接住,入手還能感覺到瓶子裡血液的餘溫。
胡梨花看著王遠山,微微揚起下巴,緩緩說道“這張火貂狐的皮奴家就自己收下了,還望公子不要見怪。”她的聲音清脆,在這昏暗的山洞中顯得格外清晰。
王遠山連忙說道“自然,自然。,這火貂狐本就應歸姑娘所有,胡姑娘曆經艱險,得來不易。況胡姑娘已賜我四瓶狐血,我已然感激不儘了。”他的語氣真誠,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容。
胡梨花微微點頭,眼中閃過一絲滿意之色。
王遠山看著胡梨花,心中不禁對這個女子多了幾分敬佩。她在關鍵時刻果敢決斷,毫不拖泥帶水。
“胡姑娘,這火貂狐血有何用處?”王遠山好奇地問道,目光落在手中的瓶子上。
胡梨花微微抬起頭,眼中閃過一絲神秘的光芒。“這火貂狐血具體作用我也不知,王公子醫術甚強,難道也不知嗎?”
“王某於醫道也是一知半解,這火貂狐血據記載有很強的藥用價值,具體有何用途卻沒有記載,我也不知情。”王遠山說的倒是實情。
胡梨花見此說到“公子過謙了。火貂狐世間難尋,此血必定珍貴。待你我回城之後,各自風乾,留待日後慢慢研究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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