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輕輕起床,披上一件大衣,小蝶和小惠是打著地鋪睡覺,沒辦法她們現在充當的是貼身宮女。
我不想半夜麻煩她們,腳步放的很輕,開門關門一氣嗬成,門口守門的兩個太監隻是看我一眼。
有人就好,有人就有人給我帶路,我對著左邊的太監說
“帶我去臧書房。”
我沒說“朕”,一是不敢,二是不習慣,等有能力了,自然會有人提醒我用“朕”自稱。
“陛下,這麼晚,沒有娘娘的旨意,我等無能為力。”
他邊笑邊行禮回答我。
“那可以,你告訴我太祖的所有事,說過的所有話。”
“奴婢不識字,也少有聽聞啊”
“娘娘下過令吧,隻要我詢問關於我的事,你們都必須回答,我現在問太祖,想要了解先輩不可以嗎?
那這樣你去把所有的太監叫起來,我要一個一個問,最後彙總結果。”
“這……”
我看的出他有些為難,這不是廢話嗎?大晚上把所有太監叫起來,他應該會被打死吧?肯定會。
“請陛下稍等,我去稟明娘娘。”說完就小跑離開。
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,大晚上去打擾太後,是嫌死的不夠快,還是死的不夠慘?
“這麼晚去打擾娘娘,不會有事吧。”
我問一旁眼睛稀鬆,是不是打著哈欠的太監。
“娘娘自是不會理會,不過小事知雅是可以處理。”
嗯,原來如此。
尼瑪,一炷香,
整整一炷香的時間。
我怎麼知道具體時間?旁邊守門太監就在我眼前插香呢,他自己帶著一個巴掌大的青銅小爐,從腰間拿出香和火折子點燃後插上,不僅起到驅蚊的效果,還能大致知道他什麼時候換崗。
那個太監慢慢悠悠走回來,好,好,我算是看明白了。去太後那裡時是急急忙忙,到我這裡回複時能多慢就多慢。
我衝上去就是“斷子絕孫”腿——雖然沒啥用,劇烈疼痛讓他有些歪斜,我右拳直接招呼他左臉上,人都飛出去半米遠。
“太後那邊怎麼說?”
“娘娘說可以。”
“那就帶路。”
我轉頭告訴那個燒香的太監
“如果小蝶和小惠起了,叫她們彆急,把我去臧書房的事告訴他們,同樣,把這句話傳給下一個值班的。”
“遵命,陛下。”
他還沒從剛才的場景回過神,本能的回答。
倒在地上的太監連忙整理好他自己衣服,擦拭著被我打出來的鼻血,提著燈在我前麵帶路。
“你要是敢帶我繞路,就不會是一腳一拳那麼簡單。”
我怕他帶我繞路,知道路線以後自己走不爽嗎?所以給了他警告,我不排除他情緒失控有找人扁我一頓。
但那又怎麼樣?給他臉了還,更不用說他絕大可能不會這麼做。
以小博大我都不帶慌;
以大博小我還不敢嗎?
“是,陛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