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完還抄起一旁的菜刀,那名白胡子瘦禦廚連忙把我拉開。
“陳禦廚見諒,剛來不懂事。”
把我拉到一處無人的房間時,他跪下行禮“陛下恕罪。”
“這就是你們想給我看的?”
“陛下,那陳禦廚是騫總管的外甥,這種情況,我們早就向上稟報。可騫公公在宮裡權勢滔天,所有管事的太監都是他的人,最後都不了了之。
這一切都是草民的錯,草民是怕以後真被發現,估計我們這些禦廚都沒命。
聽說小石子為陛下抬轎,這才希望他們能帶陛下繞路來到此處,我也好攔轎申冤。沒想到到,他們居然……求陛下放過小石子和所有禦廚。”
“我會嚴懲那個總管的。”
其實是我會去找太後嚴懲他,一個總管太監,我是真沒有權利對他做什麼,可不能直接這樣說,會顯得我很無能。
我坐在轎子上,朝著四個抬轎子的太監問“誰是小石子?”
“是奴婢,陛下。”
一名皮膚有些黝黑,麵色有些蠟黃的小太監立馬回答。
我還以為他們會支支吾吾,或者不敢立刻回答。
“你應該知道你這麼做會死吧。”
“陛下有喝過尿嗎?尤其是太監的尿。”
嗯?
剩下的三位太監已經匍匐跪倒在地,身上一直在打顫。
見我沒說話,他自顧自說
“我喝過,而且時不時喝騫公公的尿,我是個孤兒,我不怕被誅連,相比於死亡,我更恐懼尿騷味。能把他們拉下水是非常值得的,而且還會有極小的概率獲得陛下的信任。”
這家夥是真的有死意,什麼話都敢說。
沒有再言語,我就來到太後這,我把事情告訴她。她的臉都被氣得通紅,紅唇都沒有遮擋住她緊緊咬合的牙齒。
“膽大包天,豈有此理,罪該萬死,千刀萬剮的奴才。”
“知畫,知畫。”
她大聲朝門口喊,一名宮女急忙跑跑進來,用警惕的眼神看我,估計以為是我對太後做了什麼。
“立刻叫度統領把禦膳房的所有人拿下聽候發落,把騫總管一並拿下。
對那個姓陳的禦廚做的事好好審問,這件事就交給你。”
“是,娘娘。”
叫知畫的宮女離開了,看來這太後不會相信我的一麵之詞,也可能是抱有著這件事是假的幻想。
我在太後的宮殿待了半個時辰,不是我太閒沒事乾,隻是想知道太後怎麼處理。
知畫回來了,帶回一個不算太好的好消息,就是陳禦廚才剛剛來一個月。
他雖然剛剛開始極力否認私藏食物和往盅湯裡吐口水,可在一眾禦廚的指認下,在嚴刑拷打下,最後也承認了。
至於騫公公和他下麵的幾位管事,確實知道這件事,不僅隱瞞下來,還阻礙禦膳房的人上報此事。
“所有管事全部處死,騫公公和陳禦廚誅三族,他們兩個淩遲。”
嘔~嘔~