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盧戰,立刻按照我的指令安排下去,首先,找到五名水性不錯,恢複不少體力的士卒,讓他們收集海麵上的可以使用的二十艘小船,其餘的船都給我沉了。
其次,再讓他們把這些不能再戰的士卒抬到船上,記住,把這些受傷的士卒分散在每艘船。
最後,讓所有還能戰的士卒收集弓箭,儘可能每人一把弓。”
“是。”盧戰領命離開,儘管他的臉色非常差,可我沒有時間噓寒問暖。
之前周展功和盧戰回來的時候就告訴我他們那邊的情況。
他們不是殲滅森林裡的海盜,隻是把他們打退後就匆匆忙忙回來支援,海盜還是有一大半逃走。
這還是在他們奮死拚搏的戰鬥方式把海盜嚇跑,至於是真是假就不得而知。
所以對於海盜的再次來襲我是早有一定預料,在沙灘上躺著的時間裡,我就在謀劃怎麼離開。
盧戰瞬間就整頓好士卒,人數不多,七十九個人,大部分人都帶著弓箭,我看見顏五沒有死,也是大鬆一口氣。
這次我沒打算硬碰硬,儘可能遠距離射殺些海盜,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任何士卒。
出江口城的時候,可是意氣風發的帶著兩千多人,加上小月灘原本的兩百多士卒和船匠,恐怕也有兩千三四的樣子。
現在回去隻有一百多號人,這可是已經達到二十不存一的戰損,雖然知道用兩千多人換海盜四千多人,可以說是伊國難得的大勝,可我不免有些愧疚和傷感。
加上我,一行八十人來到一處高點,等待著海盜的到來,五十多名斥候現在隻剩下三個,其中一人說:
“大人,我看見蕭破武了。”
“蕭破武?”
“對,他被海盜綁著在前麵帶路。”
這不由得讓我一愣,這蕭破武不是應該潛走了嗎?再怎麼也不可能被森林裡的海盜抓住,以他的性子更不可能老老實實給海盜帶路。
“他身上可有傷?”
斥候思索片刻便搖頭:“看不出來。”
沒有傷就代表沒有被嚴刑拷打,這就更不可能給海盜帶路了。
想到這裡,我就看見蕭破武,確實是那小子,他的手被放在後麵,雖然看不清細節,可還是能看見確實有根麻繩連著他的手。
“這是乾什麼?難道海盜以為綁了一個蕭破武我就不敢動手?”
思索無果後,正準備下令射殺,卻看見牽著蕭破武的繩子有些奇怪,他後麵排著隊的海盜更奇怪,每個人都把雙手放在後麵,他們後麵也都連著繩子。
“不會吧?不可能吧?”
我對著蕭破武大喊:“蕭破武,你在搞什麼名堂?”
蕭破武聽到我的聲音,把手從後背拿出,右手朝著我這個方向揮手,左手則是拿著一根繩子。
“大人,我已經說服他們,他們願意投降,我已經把他們綁好給大人送過來。”
什麼?
聽到此話的眾人都目瞪口呆,比見了鬼還要見鬼。
我突然覺得“離譜”這兩個字根本不離譜,蕭破武一個人就把一群氣勢洶洶的海盜說到投降?
如果不是士卒在一旁,我真想給自己扇兩下,以此來確認自己有沒有做夢。
“展功,給我來一刀,我是不是在做夢?”
鋥!
周展功的刀立刻出鞘,在盧戰的手上留下一條細小的血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