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九龍警署,重案組的氛圍凝重而緊張,審訊室內燈光蒼白,映照在趙文海那張略顯迷茫的臉龐上。
“阿sir,這究竟是怎麼回事?昨天你們剛把我帶到這裡問過話,怎麼今天又傳喚我?我實在是不明白。”趙文海的語氣中充滿了困惑與無辜,這並非刻意偽裝,而是源於他對自身分裂人格的“黎文海”一無所知。那個潛藏在他內心深處的另一個自我,卻對他的一切了如指掌。
姚學琛,重案組的高級督察,目光銳利如鷹,緊緊盯著趙文海的眼睛,開始了新一輪的盤問“炭疽昨晚已被殺害,我相信phoenix已經告知你這個消息了。那麼,請問昨晚十一點左右,你在哪裡?”
趙文海努力回憶著昨晚的情景,答道“我昨晚整晚都在家裡,炒粉下班後帶了吃的喝的來找我,我們倆就一起喝,後來ada他們來找我,這期間我們哪兒也沒去。”
沈星,另一位經驗豐富的警探,迅速提出了幾個關鍵問題“你們倆整晚都在一起?一次也沒出去過?既然是喝酒,那最後是誰先醉的?”他的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,同時暗示著後續的調查手段。
“我……我們倆後來都醉了,先是炒粉,然後是我。你們來找我時,我們都趴在桌子上睡著了,如果不是你們敲門,我們可能得睡到今天早上。”趙文海急切地解釋著,試圖消除警方的懷疑。
姚學琛突然提高了聲調,手指幾乎要觸碰到趙文海的鼻尖“你說謊!很明顯,你灌醉了炒粉之後,趁機外出作案,再回來假裝醉酒。這樣,當警察找到你時,你就有了完美的不在場證明。是不是這樣?”
趙文海的情緒激動起來,聲音帶著顫抖“不是的,我真的沒有出去,更不可能去殺人。如果你們不信,可以去問房東,或者問其他租客,他們昨晚都在,都知道我和炒粉一直在房間裡喝酒。”
姚學琛冷冷一笑“好,你說他們能給你作證,那我們就去查。但如果你敢說謊,後果自負。”說完,他憤怒地站起身,離開了審訊室。
“你先老實待著,彆忘了,我們有權力扣留你四十八小時。現在沒空陪你玩,我們得去隔壁和太子聊聊。”沈星是最後一個離開的,他的話語看似隨意,實則暗含深意,意在提醒趙文海,警方已經盯上了他的同夥“太子”。
重案組會議室,氣氛同樣緊張。姚學琛召集組員,召開了一次緊急會議。
“姚sir,太子還在審訊室等我們去問話,要不要先給他做個筆錄?如果我們一直不理他,他可能會請律師起訴我們。”胡巧瑩小心翼翼地提醒。
姚學琛斬釘截鐵地回應“不用管他,隨他怎麼去投訴。根據警隊條例,我們有權扣押嫌疑人四十八小時。在這期間,我們有權決定先審問誰。隻要我們是在認真辦案,上級會理解的。”
胡巧瑩不再多言,默默點頭。
姚學琛轉向葉展婷“phoenix,你和阿明去抓趙文海時,其他租客和房東怎麼說?有沒有人能證明他昨晚沒出去?”
葉展婷詳細彙報“我們問過其他租客了,他們都說昨晚沒見過趙文海離開。房東說炒粉七點多去找趙文海,還是他通知趙文海開門的。之後他們就在房間裡吃喝,房東之所以這麼確定,是因為他昨晚要看球賽,本打算通宵的,沒想到我們會上去。”
阿明補充道“是的,房東昨晚下了重注,所以特彆注意時間。而且,根據他們的說法,趙文海整晚都沒離開過。”
姚學琛沉吟片刻,眉頭緊鎖“有這麼多人能證明趙文海的時間線,那他就不可能同時去殺炭疽再返回。但如果不是他,又會是誰呢?”
這個問題仿佛一道無形的牆,堵住了所有人的思路。
葉展婷也顯得無奈“是啊,唯一和幾個死者有仇的就是趙文海,但從時間上來看,他根本做不到。而且,他的右腿是瘸的,怎麼可能用右腿殺人,還使用那麼厲害的腿法?”
何禮賢,一位一直對重案組持保留意見的成員,此時開口打破了沉默“我覺得你們彆再針對阿海了,這件事肯定不是他做的。最重要的是,他的右腿本來就瘸,怎麼可能殺人?就算他以前不瘸,也沒那麼厲害。”
何禮賢的話語中帶著對好友的維護,但也透露出他對案件的疑惑與不滿。
“好了,炒粉,雖然阿海是你的朋友,我們都能理解,但你得想想,除了他,還有誰會和炭疽、黃天榮他們結下仇怨?”姚學琛的目光如炬,緊緊鎖定了何禮賢。
何禮賢囁嚅著,一時語塞“呃,這…”
姚學琛歎了口氣,語氣堅定“不管怎樣,他都是最有嫌疑的人。如果他真的沒問題,我們自然會放他走。你自己也是警察,應該懂規矩。”
說著,他話鋒一轉“接下來,我們要去和太子聊聊。阿希、阿明,你們倆繼續照顧好阿海,給他錄口供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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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yes,sir。”阿希和阿明齊聲應答。
阿希有些不解地追問“可是剛才不是已經盤問過趙文海,連口供都錄過了嗎?”
姚學琛瞪了他一眼,反問道“問過了就不能再問嗎?逼到他說實話為止,這是最基本的審訊手段,還需要我教你嗎?”
阿希一凜,連忙點頭,拽著阿明進了審訊室。
姚學琛轉頭看向何禮賢,語氣緩和了一些“我知道你有話想說,但你先想想,如果趙文海不是你的朋友,我們這麼做有沒有錯?是不是和對待其他嫌疑人一樣?你好好想清楚再跟我說。”
說完,他招呼了一聲“烏蠅”,邁步離開。何禮賢張了張嘴,卻沒能說出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