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去冬來,我在床上躺了十多天,漢源也在一夜之間入了冬,在第一波凜冽寒風吹來的時節,我出院了,雖然還不能下地行走,隻能依靠輪椅和拐杖,但身體的機能基本已經恢複,盛瑤更是寸步不離的守候了這麼多天,這讓我暗暗下定決心,就算我死,也不能在辜負她。
回到住處剛剛安頓好,江夏就帶著幾名手下找上門來,一個照麵他就直言說道“秦川,你的車禍案現在已經交由濱州刑警大隊偵破,今天上門……。”
一聽刑警大隊四個字,我頓時心弦一顫,立刻打斷道“江哥,難道這起案子已經定性了?”
江夏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,斬釘截鐵的說道“已經定性了,可以定性為這是一起有預謀的蓄意謀殺。”
一旁的盛瑤聽了這話後,身體不禁顫抖了一下,臉上滿是緊張。
而我相對淡定,繼續問道“是如何定性的?”
江夏沒有隱瞞,如實說道“我們找到了幾輛案發時經過那個路口的車輛,對那些車輛上的行車記錄儀進行來回比對,發現撞你的那輛大車早就守候在那裡,卻一直未動,直到你所乘坐的出租車經過時,他才猛然撞上來,這就說明那輛大車就是奔著你來的。”
“雖然那輛大卡車的司機到現在依舊沒有承認,但案子的性質幾乎沒有疑義,一個是交通肇事,一個是蓄意謀殺,孰輕孰重,那司機心裡清楚的很,不承認也很正常,不過嗎,這由不得他,遲早會撩。”
聽完江夏的分析,讓我徹底陷入了沉思,自從我當上趙江河的秘書之後,雖然有些鋒芒畢露,也得罪了不少的人,但還不至於到要我性命的地步,畢竟殺人的事非同兒戲。
這時,我忽然想起了什麼,於是,趕緊向江夏追問道“江哥,你說那輛大卡車裝滿石子早就埋伏在路口了,那他又是如何知道我會從那裡經過呢,莫非我從省城回來就讓人給盯上了?”
“這個我也不清楚。”
江夏先是搖了搖頭,隨即又話鋒一轉道“這正是我今天過來找你的原因,你當時去市郊做什麼,見什麼人,把你知道的一並告訴我。”
既然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了,我也不再有任何隱瞞,把張浩哲約我見麵的事情和盤托出,江夏聽聞後,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頭說道“看來問題出在看守所。”
一聽這話,我自然就明白了江夏的意思,張浩哲給我打電話約我見麵,而我正是在去的途中被埋伏。
如此一來,就不外乎兩種情況,第一種就是張浩哲與某些人設局,故意引我去看守所,為的就是在途中對我下手。
但是我覺得這種可能性很小,張浩哲雖然跟我不對付,但絕對還沒有到要置我於死地的地步。
還有一種可能性,就是有人害怕張浩哲向我透露出什麼重大秘密,而這個秘密足以讓那個背後之人陷入萬劫不複,在這種逼不得已的情況之下,他選擇對我下手,以此來阻止我和張浩哲見麵。
那麼這裡又有一個問題,到底是誰給那個人通風報信呢?答案恐怕隻有在看守所內部才能找尋到。
看來這個張浩哲我是非見不可了,於是,我把自己的想法告訴了江夏,江夏並未表態,倒是一旁的盛瑤,聽了之後極力的反對。
她說道“秦川,你現在身體並沒有完全恢複,萬一再遇到什麼事會很危險的,不如等你徹底康複後再說。”
我知道盛瑤是擔心我的安危,可有些事情刻不容緩,一旦時間拖長了很容易節外生枝,所以我還是決定立刻去看守所。
為了不讓盛瑤擔驚受怕,我故作輕鬆的對她說道“瑤瑤,你放心好了,這次絕不會有事,江哥這邊會保護好我的。”
江夏一聽,立刻拍著胸脯信誓旦旦的說道“對對對,弟妹,你儘管放寬心,秦川這次去看守所,我們濱州公安局必然全程護航,不會有任何差池。”
江夏都把話說到了這份上,盛瑤也不好再堅持,隻是對江夏再三表示了感謝。
江夏這時又對我說道“秦川,我覺得有必要跟趙書記通個氣,畢竟他對你的事情很關心。”
我想了想,覺得江夏的話在理,於是,我給趙江河打了個電話,跟他說明了一下我的想法,還有就是江夏的懷疑。
趙江河在電話中表示,如果我行動方便的話,讓我和江夏去他辦公室談,於是,在江夏和幾名警察的幫助下,我坐著輪椅來到了市委大院。
望著熟悉的辦公室,我一時間百感交集,雖然隻有二十多天,可我怎麼都覺得像是隔了一個世紀。
因為來之前跟趙江河通過電話,所以趙江河並沒有會客,而是把時間留給了我,讓我沒想到的是,律委書記徐懷遠也被他喊到了現場。
江夏把我推到趙江河的辦公室就要離開,卻被趙江河叫住,他說“江局長,既然案子已經可以定性,那麼接下來就是你們濱州公安的事,你正好留下來聽聽,看看有什麼好的建議。”
“好的!趙書記。”江夏忙不迭的點了點頭。
落座之後,徐懷遠先是問了一下我的身體狀況,然後開始切入正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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