幸運的屁股過兩天就好了,沈遇安打的不重。
在複查後,身體康複的不錯,沒什麼問題後。
三人去商店買帶回沈家村的東西,很多東西,這裡購買不用票,沈家村那邊還買不到。
幾人采購了一番,沒買什麼分量重的大東西,到時候火車上人多,大包小包的擠不進去。
回去之前,葉槐給顧醫生提前送了禮,還有拜師成功的秦醫生也送了後,打招呼,帶上東西坐火車回沈家村。
一路上風塵仆仆,等下了火車,三人簡直像是脫了一層皮。
在省城下的車,到的時候已經半夜,去沈家村鎮上的車,得明天一早才發車。
隻好找個招待所湊合一晚。
沈遇安背上背著行李,大衣將一大一小兩個自己最重要的人裹在懷裡,看了看周圍。
“這邊我來過,往前走幾步路就有家招待所,我們先去歇歇腳。”
葉槐和沈幸運兩人的腦袋從他懷裡鑽出來,上下打架的眼皮頓時撐開。
“那趕緊去,好困,好冷啊,遇安。”
沈遇安見兩人一臉疲憊,心疼地鬆開大衣,一手抱著幸運,一手牽著葉槐,將手塞在自己大衣兜裡。
到了地方,要了一間房。
三人隨便洗洗就躺下休息,也沒心思管床上的被褥乾不乾淨了,反正他們身上也不乾淨。
第二天的沈家村曬穀場上。
整個村子人都被村支書喊過來,一頭霧水,不知道發生什麼大事。
上一次這樣大的陣仗,還是商量接收知青的事。
這次不知道是好事還是壞事。
眾人議論紛紛,不少人臉上帶著不安。
等了一會,村長和村支書過來,眾人頓時安靜下來。
原來是上麵政策下來了,開始分田了。
大家驚呼,不敢相信還有這種好事。
“老支書,你說的可是真的?真的要給大夥分田?不是誆我們的吧?”有人踮著腳大聲問。
老支書摸著胡子笑了笑,熏黑的牙齒笑的露出來,臉上的褶子愈發深了起來。
“自然是真的,是上頭的命令,看,文件都下來了,彆的地方老早就分了,我們到現在才收到消息。”
老支書一說,拿出文件,眾人不識字,讓識字的幾個人上去看。
“還真是,老支書沒騙大家!”那人一看,直起身大聲道。
誰知道腦袋被老支書的煙杆敲了一下,立刻捂住腦袋。
“我能騙大家夥?!彆亂說話。”
隨後老支書在眾人激動地目光中宣布,年三十是個好日子,三十一早就在這裡開始抓鬮分田。
眾人對於抓鬮沒什麼意見,有意見的是,到年三十還有八九天,他們都要等不及了。
村長安撫好大家的心情,反正冬天的地也是種不了,早一天晚一天沒什麼區彆。
正好還有幾家人不齊,過年大家都要回來祭祖。
那時候人齊再分。
這樣一說,眾人也不好再有意見。
想著的確有幾戶人不在,尤其是沈遇安家,帶孩子去北城看病,也不知道病看得怎麼樣?
能不能治?
這麼久不回來,有人心裡嘀咕,是不是幸運沒救活,沈遇安在外頭瘋了。
或者有人說是找到葉槐,跟著葉槐成了北城人,哪裡還會回他們這窮鄉僻壤。
這話立馬就被人反駁。
按著葉槐的離開家半年都沒個音訊,說不定沈遇安在外頭被葉槐害死了。
葉槐沒想到有人無形中猜到原劇情中沈遇安的結局。
他們這邊正坐在拖拉機上,一顛一顛地,將早上剛吃的早飯都要顛出來。
葉槐整個人臉色蒼白,神色萎靡靠在沈遇安的懷裡。
沈幸運倒是來了勁,精神很好,趴在司機身後,看著前麵。
“到了,沈家村到了。”
聽到司機的聲音,葉槐虛弱地睜開眼,被沈遇安扶著下車。
沈遇安讓葉槐坐在包裹上,看向沈幸運叮囑“你照顧你娘,爹去拿板車,彆亂跑,知道嗎?”
“知道了,爹。”
沈遇安心疼地摸了摸葉槐的臉,蹲下身,語氣溫柔“媳婦兒,你先歇會,我去家裡拿車。”
“嗯~你要快點~”葉槐肚子裡翻江倒海,身體不舒服,脾氣就像個孩子一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