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，顧雲舟代表顧氏過來跟她簽合同。
合同簽完，身旁的周芸將合同收起來，站在葉槐身後。
沈遇安今天不在公司，約了其他客戶會麵，擔心葉槐身邊沒人用，就將周芸調到葉槐身邊。
周芸成為總裁秘書，第一次跟在葉槐身邊，心裡激動壞了。
在公司茶水間聽到其他人聊天，說是葉槐特彆難伺候，之前很多個秘書，沒待幾天，就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沒有讓葉槐滿意，立刻讓人滾蛋。
本來興奮激動的心情，在聽說這些事情之後，驟然冷卻，心裡頭緊張起來。
生怕出了錯，一個不小心就被辭退。
幸好，全程都很順利，周芸將東西收拾好。
葉槐與顧雲舟微笑握手。
“合作愉快。”
“合作愉快。”簽好合同後，顧雲舟熱絡地邀請，“中午一起吃個飯？之前見麵都沒有好好跟你敘敘舊。”
兩家合作，一頓飯的麵子，葉槐還是給的。
“行啊。”葉槐點頭，讓周芸定位置。
幾人離開會議室，坐電梯下樓。
葉槐和顧雲舟背對著眾人，站在電梯內。
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。
身後周芸幾人，眼觀鼻鼻觀心，儘量縮小自己的存在感。
很快電梯到了一樓，顧氏其他人告彆離開。
顧雲舟和葉槐兩人出去吃飯，周芸和顧雲舟的助理坐在隔著屏風的隔壁位置。
“小槐真是不一樣了，長大了。”顧雲舟看著葉槐冰冷豔麗的麵容，回憶記憶中葉槐的模樣。
那時候的葉槐，腦子聰敏，漂亮優秀，無論做什麼都壓他們一頭。
就連顧雲舟也不例外。
當初為了能夠不被葉槐壓下去，自己付出了不知道多少努力，就算如此，葉槐也是輕而易舉成為大家眼中的天才。
每當自己成為眾人焦點的時候，葉槐就會冒出來，顧父顧母就會用葉槐的優秀，來教育他。
那時候的顧雲舟是討厭葉槐的，但葉槐卻不知道為什麼，總是喜歡跟在他身邊。
直到葉槐跟他告白，顧雲舟驚訝的同時，有過一絲歡喜，但很快就被即將有辦法報複對方的激動給壓下。
再優秀又怎麼樣？
還不是在偷偷地暗戀他。
看著對方因為自己的一句話，就瞬間慘白的臉，顧雲舟心裡除了慌張，卻是擁有前所未有的報複的快感。
現在回想起來，自己還真是幼稚。
顧雲舟笑了笑，眼神溫柔。
“雲舟哥也變了很多，你以前的夢想是當一名無國界醫生，沒想到會回來接顧叔叔的班。”葉槐垂著眼眸，看著麵前的餐具，輕輕笑了一聲。
沒想到葉槐還記得，顧雲舟短暫愣怔，自嘲一笑，“彆取笑我了，當時不懂事，隨便說的，我們這樣的人家，哪裡是自己想做什麼就做什麼。”
更何況像他和葉槐這樣，家裡隻有一個孩子的。
從出生，人生就被人提前規劃好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