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午藍寒露是被一陣敲門聲叫醒的,伸了個懶腰,趕緊就起床開門。
意想不到又在意料之中的一個人,還是那副沒骨頭的樣子?斜靠在門框上。俊逸的眉眼仍舊彌漫著揮不去的陰霾。
看門被打開眼裡帶著一絲笑意,整個人立馬像是抹去了塵埃,自由散漫中又帶著一分溫柔。
麵如冠玉,目若朗星,屋裡的陽光落在他的眼眸中,星星碎碎的蕩漾著光。“剛睡醒啊。”聲音雖然懶懶散散的,卻讓人聽的心裡發柔。
藍寒露上下打量了他一下。“這還像個樣子,最起碼不像上次一樣要死不活的了。”
她自己是幾次拚了命才活下來的,這還是在她知道自己幾乎擁有著無儘的生命,她不明白那些隻擁有一次生命的人,為什麼那麼容易就放棄?
聽了她的話席瑞景有些怔愣,又想到了上次的見麵。但看藍寒露已經轉身回了房間,他趕緊也跟著進去了。
藍寒露就這旁邊的水盆洗臉洗手,從包裡拿出自己的毛巾擦乾,“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,小妹妹你沒有我的經曆,有什麼資格評判我的人生?”
藍寒露拿著毛巾轉過頭,“我沒有評判過你,隻是有些不明白你的一些行為。”
“嗬”他冷笑。“你是不明白,你家世簡單,怎麼會明白我經曆的一切。”
“有區彆嗎?”藍寒露正是就這麼一問。
“有區彆嗎?你不覺得這話可笑嗎?我媽為了救國家財產直接犧牲了,她剛去世兩個月,我父親就再娶了。
之後這個家就再也沒了我的位置。”
“然後呢?”藍寒露帶著幾分不解。“他虐待你了。”
席瑞景有些生氣的望著他,這是虐待不虐待的事嗎?“那倒沒有,畢竟那時候我都已經12了。”
“那她霸占你媽的嫁妝了。”藍寒露又問。
“沒有,老頭子雖然有些昏,但是這種事實上他還是拎得清的,就算他拎不清我哥他們也不會同意。”他有些生氣,不知道該怎麼解釋。
藍寒露也不明白一個後媽一沒虐待他,二沒霸占他的財產,能處的來就相處,不能處的來就是陌生人有什麼可生氣的?
她沒有隱藏自己的想法,全在眼神裡表現出來。席瑞景看得明白自然更加生氣。
“他挑撥我和父親的關係,讓父親和我關係生疏,甚至到了仇視的地步。”他說著說著有些喪氣。眼裡好像又回憶起母親還在世的時候。
“哦!”她有一些理解了,他大概是被寵愛長大的,不過這麼大的人了。
藍寒露看他的眼神,讓他有些不自在。“咋了。”
“我有些不明白你都知道是你後媽挑撥的,你為什麼不解釋?當然我知道解釋有時候也沒用,但是你為什麼沒反擊?”
席瑞景手指扣著床單,“怎麼反擊?還能去揍老頭子一頓不成。”
藍寒露真是想再翻個白眼,“那是你親爹你打他,在哪一方麵能說得過去?不都說了嗎?是你後媽挑撥的。那就收拾她唄。”
“我不打女人,更何況我要是真動手了,那個女人更得逞了。”席瑞景忽然覺得這小丫頭也不太聰明。
“誰讓你打她了?收拾一個人的方法多著呢,真想動手揍人他沒哥沒弟嗎?沒侄子沒外甥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