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歡此話一出,像一道驚雷,全場炸裂!
陸瑤急了,連忙拉了拉秦歡的衣袖,示意他彆說了。
秦歡卻置若罔聞,目光平靜地與周自橫對視。
周自橫的臉都黑了,惡狠狠地瞪著秦歡,道:“小子,你到底是什麼人?竟敢一而再,再而三地侮辱千石先生,還敢罵老夫!瑤瑤,這人是你帶來的?”
“周爺爺息怒,他是我的……我的未婚夫,他叫秦歡。他……他喝多了,口不擇言,您看在他年少無知的份上,原諒他這次吧。”
陸瑤連忙站出來打圓場,雖然她心裡也很窩火,但是,權衡利弊,她必須站在秦歡這邊。
馬文才冷笑一聲,道:“喝多了?年少無知?行啊,那就讓他跪下來,給這幅畫磕頭,就算向千石先生認錯了。周會長,您覺得我這麼做,合不合適?”
周自橫捋了捋胡須,微笑點頭,道:“合適,當然合適。文才,你還是識大體的,不像……”
周自橫的目光看向陸瑤,臉上明顯露出失望之色,道:“瑤瑤,老夫從小看著你長大,我和你爺爺都對你寄予厚望。
這些年,你的表現也可圈可點,每每與你爺爺談起你,他對你都不吝誇讚。
可是,你為什麼做出這麼愚蠢的事兒?這個男人能和文才比?他給文才提鞋都不配!”
周自橫此話一出,馬文才得意得尾巴都要翹起來,他本來就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好好羞辱一下秦歡,周自橫的助攻,堪稱完美。
陸瑤的俏臉漲得通紅,她哪裡想到,秦歡會給她惹來這麼大麻煩?
老老實實地當工具人不好嗎?非要整這些幺蛾子!
她好後悔,怎麼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!
然而,秦歡卻忍不住笑出聲。
“真是一群蠢貨,千石先生要是知道你們這麼傻,肯定會被你們笑死!”
秦歡話音一落,快步走到陸天行麵前,從他手中奪過那幅畫。
陸天行急了,連忙大喊:“你要乾什麼!我警告你,這是千石先生的名作,弄壞一點點,賣了你都賠不起!”
秦歡壓根沒理這個便宜嶽父,而是目光看向周自橫,道:“老頭兒,既然你這麼了解千石先生,想必對他的畫特彆了解,難道你沒發現這幅畫的問題?”
周自橫一臉緊張,連忙喊道:“你……你快放下那幅畫,千石先生的真跡特彆少,千萬彆弄壞了!有話好好說,好好說……”
秦歡歎了一口氣,他本以為這老頭有多懂他,原來是個老棒槌。
“秦歡,你鬨夠了沒有!快點把畫還給彆人,你……”
“你彆說話,站那看好了!”
秦歡打斷陸瑤的話,指著那副畫,道:“這幅畫有三處問題。
第一,此畫主體部分氣韻不貫通。這幅畫的確是千石先生起筆,但最多隻完成一半,剩下的一半,是他人續貂。
不過,此人畫工也算可以,雖說續貂,也算不上狗尾,一般眼力不足的人,看不出也正常。”
“你……你胡說八道!老夫研究千石先生的畫這麼多年,是否氣韻貫通,老夫還看不出來?”周自橫氣呼呼道。
秦歡冷笑一聲,道:“這麼多年?如果我沒記錯,千石先生的畫,出現也就兩三年吧?如此年輕的畫家,值得你這麼推崇?”
“你知道個屁!千石先生的畫的確現世沒幾年,但先生本人,絕對是隱世已久的老前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