涼生垂眸看了眼單純的古瑟,苦笑道。
“若隻是鬨僵,便好了。”
他又沉深的歎了口氣,抬手自然的撫了撫古瑟的頭,溫柔的。
“……以後,我們都不會再有任何關係了,也,不會再見。”
涼生說的平靜。
古瑟則身子一僵,不明所以。
“為何?”
涼生溫柔撫古瑟頭的手僵了下,又繼續撫著。
“朱陽箐在我認識他時,是個十足的直漢子,他喜歡的曾是女子,可,與我呆一起後,他今天突然跟我表白,你說,這不是我將他帶至如此的麼?”
“都如此了,如果我再若無其事的與他往來,那他豈不是被我毀了?……如此,我豈不是生畜不如?”
他還知道自己會生畜不如啊?
古瑟不置於否定。
確實,誰叫他生得太過天人之姿魅惑人。
呆他身邊的人,若被他真心相待,被帶歪,隻是遲早的事。
當然,如果那人足夠直派,一根筋,不會被帶偏,還是有可能的。
聽完,古瑟隻輕歎了口氣,什麼也沒說,繼續睡他的覺。
這人很會折騰,他累了,他想睡覺。
涼生說完,憂鬱了會兒,突然發現什麼似的,問。
“你是不是早就看出了什麼來?”
古瑟沉默著,未理他。
安靜了許,涼生抱著他的手,在他腰間掐了把。
“能回答我的問題嗎?……明明知道也不說,好讓我避避呀。”
說著就埋怨了。
古瑟被腰間的痛癢驚了下,神經猛的收緊。
他倏地睜眼,眉頭倒鎖,後身子往外移了點。
“你們間的事,關我什麼事?”
說著動了動身子,找了個舒適的姿勢又蜷了起來。
“發現什麼?我能看出什麼來?沒事我盯著你們做什麼?”
古瑟嫌事的鬱悶回應。
涼生僵著手盯著他移開了點,眉頭微蹙。
這小子,越熟悉,倒是越任性了。
他若無其事的追過去,重新攬緊了他。
“那你之初追問我於他什麼感覺做什麼?如此,我以為你看出了什麼呢?”
“無聊瞎聊。”
涼生話音剛落,古瑟直接掐了他的話。
涼生意外稍頓,見他說話懨懨的,覺得他應該是累了,便靠過去攏了攏他的身子,低聲道。
“好了,不說了,早點休息吧,明天你還要去私塾;辛苦了,好夢!”
古瑟沒出聲,隻是往邊上又移開了點距離,自顧的蜷縮著。
翌日。
涼生讓若塵備了輛馬車送的古瑟去了私塾。
待若塵回去,才請了大夫替他換藥。
……時吟走了,但他的座位卻一直沒有撤走,古瑟會時不時的對著那個空位發許呆。
有時聽課聽著聽著,他的目光就盯了時吟的空位,失神間,時吟平日坐在那裡的情景就會出現在他眼前。
時吟喜歡撐腮盯著自己看,那時候,他還以為他有什麼心思。
現在想來,有心思的並非是他,竟是自己!
曾經,他盯著他上課,而現在,自己卻盯著他的空位出神。
就這樣又是渾渾噩噩的一天。
直到先生下課,同學紛擾的嘈雜聲將他的神思拉回來。
“喲,古公子,幾天都未見你這同桌了,他人呢?”
古瑟剛收拾東西準備回去,劉嘯就同於琿跟張曉擁擠了上來,劉嘯即冷嘲帶諷的。
估摸著,他早就從牢裡出來一直沒來找古瑟麻煩,就是忌諱著時吟?
如今待了幾天也沒見到時吟,知道他不會來了,就上來找事?
被打斷,古瑟收拾的動作稍頓,隨即繼續收拾,收拾好後,抱了幾本書就往外走,直接忽視了桌前的那些人。
然,幾個惹事的人則不罷休,隨即擁了上去,追上了古瑟的腳步。
“哈,架勢大了?你小子,本少爺因為你成了這副鬼樣子,你竟然毫無愧意?”
劉嘯追上前,堵了古瑟的道,演示了一翻他的普通素衣,憤然道。
劉嘯他爹因賄賂官被罷,家產也充了公,與之初的官家小少爺比,這一身素衣,確實寒磣了不少,亦當得上落魄。
古瑟著他動作無表情的將他打量了翻。
“這副模樣了,他們兩個還願意跟你,你就當大幸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