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涼生端來藥物跟水後,古瑟已經睡著了。
他就那樣在古瑟睡著期間,小心翼翼的替其擦了嘴角的血跡,臉上指印塗了藥。
但每一觸碰,他的手都要微顫下。
可見,他的心,在看到那些傷,是有多疼。
不得不說,涼生於古瑟,是真的貼心,花了心思的護著,照顧著。
曾經的一代皇子,哪怕是現在,都隻有下人照顧伺候他,他還真沒伺候過誰。
然,這一切,他卻做得比誰都熟斂溫柔。
來稟報事宜的若塵在旁邊看著,都是一臉詫異的表情。
待他弄好後,若塵看著他在古瑟床沿坐了半晌。
最後歎了口氣起了身,才麵對自己。
“你在這裡守著!”
若塵點頭。
“是,公子。”
涼生淡然的瞟了他眼,徑直往外走。
“人都關密室了?”
“是的。”若塵在原地低頭回應。
“嗯。”
涼生腳步未停,直接離開了。
來到後院的一片深林裡,穿越深林的儘處,有一處高牆宅子。
宅子門口,有嚴謹的侍衛把手。
一看到涼生,守門口的兩侍衛即抱拳低首尊稱。
“公子!”
“開門!”
涼生隻淡然的道了句,如此冰冷的一個人,仿若變了個人。
“是!”
兩侍衛異口同聲應答,隨即各自擰了身邊一石柱上的機關。
他們身後,隨即一巨大石門便緩緩開了。
待石門穩定不動後,涼生才淡步走了進去,進去後,石門便自己合上了。
涼生進的是一暗室,石壁厚重,雖寬敞卻不甚壓抑。
兩邊,有燭火照明,顯得倒特彆明亮。
他的腳步雖輕,但在這樣的暗室裡,還是有輕微的腳步聲。
他連過了三個通道,每個通道門口都有侍衛向他恭敬的低首打招呼。
……
刑房的門口,依舊有人守著,看到他,都是恭敬規矩的低首尊稱他一聲‘公子’。
進了刑房,便有人給他搬了把椅子過來擺了中央。
他淡然的衣袖一擺,翹腿坐了下來。
對麵刑架上,正綁著那青樓打野的胖男子。
隻是,進來時,衣著光鮮,此時,已然一身破敗,血跡斑斑到處都是被鞭子抽過的痕跡,而人,已經昏死過去。
涼生垂眸淡然的擺弄好自己的衣裾後,才緩然抬起眸來,一支手單撐了頭,盯著前麵刑架上的人。
“潑醒他。”
那淡漠儼然的表情,哪裡還有半絲溫潤可言?
十打十足沒感情的組織頭子。
“是!”
他身後立著的一人即規矩抱拳應著,一示意,刑架旁的人即從旁邊的水缸裡舀了桶水,唰的就潑在了胖男身上。
胖男被這冷水澆醒,嚇了一激靈後,恐懼的瞪著雙眼盯著麵前的這些人,驚魂未定半晌後。
“你你你,你們這些人,敢打老子,可知道老子是誰嗎?”
明明害怕得要死,嘴皮卻硬得很。
涼生不耐煩的掃了他眼。
“你扇了他多少巴掌?哪隻手打的?”
他答非所提。
以牙還牙,便是他涼生的性子,倍數奉還,更是他的風格。
敢動他涼生的人,當真活膩了!
胖男被他的氣勢怔得愣了愣,目光不自招的瞟了眼自己五花大綁的右手,那帶血的手指默默的縮了縮。
“……什,什麼扇了多少巴掌?你是誰?不,不過一青樓小斯,老子看上他,是他的福分!”
嘴上依然理直氣壯。
涼生不悅的蹙了眉頭,順著他的目光掃了眼他的右手,後眼煩的籲了口氣。
抬手憑空反手一揮,胖男憑空無形就被甩了一巴掌,臉被打得偏向了一旁,指印莫名就顯了臉上,嘴角血也被打了出來。
涼生動作後,才幽幽的道了句。
“本公子珍視的東西,你也敢侮辱?”
說罷,漠然起了身,轉過身才同刑房的人道。
“把他右手給剁了,下麵那東西,割了喂狗。”
說完,衣裾隨勢而起,便踏出了刑房。
刑房內的人看著他離去的背影愣了愣。
這……公子就為這麼個人,親自跑一趟?
這人是觸到自家公子哪根黴頭了,使得他親自跑一趟,就為交代讓他們使眼前這毫無起眼的小子斷個手,再來個斷子絕孫?
呃……
涼生本想親自折磨他一番,但看他這模樣,他看得眼疼心煩,當時門開那一刻,古瑟受罪的種種都浮現他麵前。
他,心痛,亦煩躁。
於是,便有了這最後交代的一幕。
剛踏出那宅子的石門,便看到若塵大步迎麵走來。
這人,不是讓他看好小瑟的麼?怎麼……
涼生頓步在端口,皺著眉頭盯著他走近。
“不好了公子,古公子他,吐血了……!”
一來到他麵前若塵便回報。
涼生身子稍僵,反應的心刺痛了下。
“怎麼會這樣?”
緊張慌忙的問了句,就往回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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若塵跟上他的步子。
“不清楚,人沒醒,就看他躺著,嘴角突然就流血了,應該是內傷……”
大意了,自己怎麼就沒有好好幫他的身體檢查一番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