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瑟被安排在了時吟的房間,軒轅顏則睡了之前給古瑟的房間。
等都安排妥當,這方包紮好後,送禦醫出去,禦醫才知道自己小心翼翼的忙了一下午,天都黑了。
站院口鬆了口氣,抹了把冷汗,啥也不敢問,就欲回去。
“聽雨,天色晚了,你送送劉太醫吧。”
時吟看到天色,便吩咐了聽雨。
禦醫連忙搖手推辭。
“不用了不用了,小的知道回去,不用麻煩殿下了!”
說完,撒野似的逃了。
他這是……被嚇成什麼樣了?
看著明明年事已高的禦醫,這飛快逃了的模樣,時吟跟聽雨不禁額頭都掛了滴冷汗。
至於麼?
能不怕麼,這可是連當今聖上都供著的人,他要是醫死了,不得全家人陪葬?
剛想想都能丟一魂魄兒。
幸好,還能救,關鍵時候護住了經脈啥的,一時半會死不了。
若塵站在床前看著自家公子,心裡落空了一塊,像是失去了什麼東西似的。
可明明沒有,他卻有如此感受,還如此的害怕。
……若是自家公子真沒了,今後,他,又當如何?該何去何從?
驀然間,若塵感覺自己就像個沒人要的孩子,心裡很是慌張。
但他,卻又無可奈何。
“我家公子……他,怎樣了?”
看到重來床邊的時吟,低問了句,目光一直停留在床上自家公子的麵上。
直接話,他不敢問出口。
他真的很害怕失去自家公子啊!
時吟站在他旁邊,猶豫了許。
“若他再這樣,估計就難救了。”
“……下次,下次記得看好你家公子,有什麼事,直接來找我,不要通過他。”
遲疑著,時吟又叮囑了句。
若塵失魄的盯著床上沉睡的人,後麻木的點點頭。
“知道了,……我會記住的!”
時吟沒有搭話,若塵盯了許,後才轉頭望著時吟,禮貌的微低首,恭恭敬敬的道了句。
“謝謝殿下,謝謝殿下為我家公子儘心儘力!”
這才,時吟將看著床上軒轅顏的目光投向認真的若塵,打量了兩眼。
“我們是親戚,有著血液關係,互助,是應該的。”
平靜的說完,左右看了兩眼。
“今晚你就守在你家公子身邊,有什麼事就叫我,晚飯我讓人給你送過來。”
“嗯,麻煩了,謝謝!”
若塵忽然間就特彆有禮貌客氣了。
時吟抬起手輕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把這當你家公子府上,有事可以使喚下邊的人,當初把你家公子帶來這裡就是為了方便照看,不用拘謹。”
時吟亦是換了性子,囑咐。
說後,喚了聽雨便出了房間,掩了房門。
古瑟醒來時,已經是翌日午時了。
他一醒來,就慌慌張張的下了床朝外奔,在門口撞到了剛過來的時吟,一把撞進了他的懷裡。
因為昨天藥的作用,他手腳還是有些發軟,瞬間就倒了下去,時吟一手端著盤子,關鍵時刻空出隻手拉了他一把,他才倒在了時吟的懷裡。
他詫異抬頭,看到是時吟,又慌忙退了出來。
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。”垂眸道歉。
“你怎麼了?慌慌張張的去哪裡?”
時吟很是疑惑,倒也表現不明顯。
“軒轅顏,軒轅顏他怎麼樣了?”
記起的古瑟又手法表示急切的問。
時吟臉色微變了許,亦有些失落似的。
微沉默了許。
“沒事,他沒事,在你之初的房間,不過,還沒醒。”
也是,畢竟人這樣不顧生命的去救自己,如此,豈能不讓人惦記?
他話語未落,古瑟就直朝自己之初的房間奔去,連外套都沒套。
跑到自己房間,一腳跨進去,看到若塵搬了個凳子坐在床邊,聽到聲音轉臉來,一臉的擔憂憔悴。
仿佛,突然間,若塵老了那麼幾歲。
“若塵?……你,家公子怎麼樣?”
古瑟扶著門楣緩步走了過去,步伐顯得有些沒有力氣。
頓了許的若塵看到他這副模樣走了來,主動起身讓了位置,將凳子推給了他。
“就像你看到的,沒有醒,從昨天到現在。”
若塵像丟了魂般,說話都沒有一絲力氣,卻在旁邊拿了件披肩披了古瑟身上。
古瑟詫異的看了眼披自己身上的披肩,沒做聲。
於這樣落魄失魂的若塵,他還是第一次看到。
古瑟因為沒有力氣,順著就在那位置坐了下來,眼睛一直盯著床上的軒轅顏。
“對不起,都怪我,要不是……”
後麵的話,古瑟說不下去了,想到昨日見到軒轅顏的模樣,說著眼眶一紅,低頭時,幾滴淚啪嗒啪嗒就掉了他膝蓋上的手背上。
“事已至此,你不用這樣,這樣,也無濟於事。”
詞語是安慰的,但從若塵口裡說出來,半點也聽不到安慰的氣息。
古瑟自然也知道若塵不會這樣安慰自己,或說,他不會替誰原諒自己,畢竟,他家公子被傷成了這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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