細細的盯了許榻上的人兒半晌,古瑟歎了口氣,起身去了桌案邊坐了下來,無聊的喝起了茶。
他不敢再盯著榻上的人兒了,怕自己一恍神,又對那小王爺做了甚輕佻逾越的事來。
萬一到時這小王爺一怒,將自己收做了供樂的外寵便麻煩了。
一杯茶方喝儘,門突然被叩響了兩下,即吱呀一聲開了。
捏著茶杯的古瑟聞聲扭頭,便看到聽雨端了個盤子進來,盤子裡,放著兩樣糕點跟一手爐。
“公子?”
聽雨關了房門轉身,視線越過古瑟,一眼便瞄到他家公子靠坐在床榻,正瞟著他進來關門。
古瑟“!!?”
聽到‘公子’兩字,古瑟反應的一驚,身體顫了下,汗毛從頭抖到了腳尖,跟炸毛似的貓兒一般。
他僵了那麼許,才堪堪僵硬扭頭去,真看到時吟就安靜的坐靠在床頭,神色平靜無瀾,視線安靜的落在他的身上。
聽雨果然喚的不是自己。
這人,什麼時候醒的?
“公子你……”
什麼時候醒的?
怎他家公子獨自坐床上,古公子卻坐桌邊去了?還臉頰泛紅?
他家公子對古公子做了什麼嗎?
古瑟僵怔著未回神,聽雨瞄了兩眼神情略顯奇怪的古瑟,已放下為古瑟備的東西擱了他桌前去到了時吟床前。
時吟視線無瀾的落在古瑟麵上,片刻,盯了眼桌上聽雨端來的糕點跟手爐,才移到眼前的聽雨麵上。
“宮裡有來人嗎?”
對於聽雨替古瑟備的東西,時吟還是挺滿意的。
“未曾。”
聽雨輕搖了下頭恭敬回應。
聞言,時吟望著聽雨沉默了許,輕點了下頭。
“嗯,刑罰過後,將人送回去,記得,做乾淨點。”
時吟臉色有些泛蒼白,說話也有些似無甚生氣的無力。
古瑟站在桌邊,望著他冷靜吩咐事宜的模樣,呆了一呆。
果然是冷漠的人,話語表情甚的都是冷冰冰的。
遂,古瑟一度懷疑,時吟身體裡有兩重靈魂。
聽雨聽到他家公子後麵一句,微顯訝異,頓了秒,隨即明白,點頭拱手應承。
“是!”
應後,規矩的後退了兩步,轉身來,同古瑟微低了下頭,便出去了,重掩了房門。
“那……王爺,我,我也先回房間了。”
望著房門掩上,古瑟倏地回神,轉頭望了時吟微笑著道了句,微躬身低頭欲轉身離開。
時吟溫柔的視線落在古瑟自我尷尬的麵上,他才行出一步。
“等等。”
時吟突然喚住古瑟。
糟糕,該不會……
被他發現了?
古瑟邁出的第二隻腳懸在半空,猶豫了兩秒收了回來,然後扯起嘴角乾笑著道。
“王爺有事?”
額角卻掛著冷汗。
“桌上的東西你帶去房間吧。”
正當古瑟擔心緊張時,時吟溫和的道了句。
平靜神色,其將古瑟尷尬的神情全收了眼底。
時吟此話一出,古瑟懸著的心終於落下了。
還好,沒被發現,不是跟自己對峙自己親他的事便好。
古瑟呆了一呆,深呼吸鬆了口氣,後明豔的笑笑。
“多謝王爺!”
微低頭謝意後,端了桌上聽雨端來的盤子便出去了,亦替時吟掩緊了房門。
時吟就那樣平靜的望著他離開,掩緊房門。
視線剛收回。
“吱呀!”
房門突然便被推開了,古瑟驀然探伸了顆腦袋進來,瞧著他。
“對了,王爺的傷……還好麼?”
時吟被古瑟驀然的操作弄得呆了一呆。
然後嘴角微噙了絲笑意。
“還好!”
眼眸漾著漣漪微笑著應了聲,那眸眼,一瞬間如璀璨的寶石,純澈星亮。
古瑟木愣的望了眼,後木訥的點點頭,然後才掩了房門離開。
笨蛋,傻傻的。
時吟視線落在緊閉的房門上,盯著門口的身影離開,忍不住寵溺的輕笑了聲,手不自主的便撫上了自己的唇。
偷親麼……?
嗬。
回想著古瑟對自己‘逾越’後的話語,時吟又忍不住輕笑了聲,然後無奈淺笑著輕搖了搖頭。
他遲疑了片刻,深呼吸了口,回神又輕躺了回去,蓋攆好被子閉眸睡了。
——他現在,可連醒來坐著的精力都沒有。
本應該多昏迷些時間的,倒是叫他的瑟兒一記偷親給親醒了。
而,對於古瑟情不自禁的行為,連時吟自己都不知道分不清楚隻是夢,還是……
——
屋外的蕭雪依舊飄的輕雅肆意,院子房頂的積雪越發的厚了,伴著絲絲的微風,使得這霜雪忒發的寒戾冰涼,且是蕭瑟。
前一兩刻還熱鬨的院子,此時隻有寂靜的飄雪,那曾經染了血的積雪已被處理,地上飄落上了新的積雪。
古瑟將東西拿了去房間,都擱桌案上,淺嘗了幾塊糕點,便窩了榻上小憩。
“咚咚咚。”
才入被窩一會兒,門口突然響起了敲門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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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瑟閉著眼睛蹙了蹙眉頭,沒想明白誰會來他房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