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這算誰捉奸誰?
當然,時吟算是最正當的!
來捉他家不老實的小公子瑟兒的。
至於白月卿……,他現與軒轅琦站一起,又同他從同一個房間出來,對於古瑟而言,便算不上了。
“注意場合。”
軒轅琦微笑著,放下手指低聲道了句,就站原地未動。
古瑟即理會,瞬息便噤了聲。
他走了上去。
“聖……公子怎會在……這、這地方?——還有……王爺你……”
差點又喚,古瑟慌改口,從容有禮的拱手微低頭作揖施了一禮,不好怎麼說,隻好將花樓示意的打量了一遍道,又順著望了眼時吟,同其打了招呼。
時吟眉頭微蹙,細細的打量一眼臉頰微泛了紅的古瑟一眼,就勢走到扶欄邊,傾身懶散的背倚靠了扶欄上,方平靜的應了句。
“有點事。”
時吟一搭話,軒轅琦倏地跟被嚇的貓兒炸了身毛般的抖了下,然後緩然轉身去,望向他哥。
木了一會兒。
“哥?”
微笑著,這聲哥倒是喚的自然。
時吟沒有立即應聲,而是將他身邊的白月卿打量一遍後,視線方落他麵上。
“嗯。”
無瀾的應了聲。
時吟不高興,自己錯覺麼?
古瑟看時吟冷凝著神色,兀自覺得。
“月卿……你怎麼?”
都打了招呼,沒同白月卿打,古瑟覺得有過於刻意,便刻意又打了聲招呼。
白月卿神色平靜,眼底卻難免有絲絲黯然,尤有憂鬱。
他神色無瀾,細細的望了他眼,須臾。
“陪琦兒來辦點事。”
這話,他說的可不是一般的平靜,甚至故有幾絲溫柔親切。
然,雖已經聽了幾次了,卻是讓軒轅琦如初聽般,全身汗毛驟然抖了下,詫異的僵硬著扭頭去瞧他。
哈,這會兒突然喚這麼親切,他想做甚?
他眉梢不自然的跳了下,眼巴巴瞧了他幾許。
“啊,對,師父陪我辦點事。”
又不得不順著笑笑,靈巧的轉口應了。
這樣說,師父喚徒弟這樣應也屬正常的。
應完後,又去偷瞄他哥時吟。
時吟神色看似平靜,眸色私下斂了幾分。
瞟了眼他後,複雜探究的視線落在白月卿身上,沉默著將其打量了一遍,後無瀾的視線落軒轅琦身上。
“這地方魚龍混雜,少往這跑。”
對於有特殊身份、靈敏嗅覺與敏感度的時吟來說,他們間的事,或許知道的,畢竟,他們的事才剛不久。
——軒轅琦身上全都縈繞著屬於白月卿身上的氣息。
雖不曉得這兩人欲在做甚,但於軒轅琦的身份,以及他現在的處境,並不適合經常出宮。
時吟平靜的說了軒轅琦後,視線又落了白月卿身上,淡然無瀾開口。
“你既然是當了這師父身份,應知曉,何能為,何而所不能為。”
帶他一屆天子來這花樓,像什麼!
——
以他哥的身份,他應是發現了什麼?
聞言,軒轅琦一驚,詫異的僵怔了許,後笑笑道。
“倒也不能真算師父了,隻是隨口喚著樂趣而已,畢竟,未曾奉茶磕頭的。”
軒轅琦以為他哥在警告白月卿不要與自己有何糾纏,畢竟……以師徒之身份,確實……
於是慌解釋。
軒轅琦那點心思,時吟再明白不過。
聞言,他順勢瞟了他眼,軒轅琦則瞬間老實。
“你的伴侶要選擇誰,我不管,……但既是選擇了,便該認真對待,不管是何種身份!”
時吟幾乎是接了軒轅琦尾音。
從‘我不管’話落,時吟的視線便落了白月卿身上,話也是大多同他說的。
白月卿如是選擇師父的身份,便就該距著師父的距離,有著師父應當的行徑舉止。
而不應該,一麵充當著師父,一麵與他顛鸞倒鳳,糾纏不休!
如是選擇伴侶的身份,便就該以這樣的身份好好待他,不要隻是當寂寞泄欲的樂子,玩弄其感情!
軒轅琦於白月卿癡情,他自知曉,亦能理解這種不能自已的事,所以他不阻攔他。
同樣,放開他身份不說,白月卿品性確實不錯的,有著做為神的聖潔、光明磊落。
隻是,他希望,白月卿不要玩弄軒轅琦便好。
於此,他才盯著白月卿說了方才那話。
軒轅琦聽著開心的一時有些沒反應過來。
左右瞧瞟了兩眼時吟跟白月卿。
“本座修道上萬年,早已習慣寂寥,何需找誰當泄欲的樂子?”
時吟話剛落,白月卿徒然便平靜接了。
話語雖是高傲不屑,但也算是一種保證了吧。
驀然的話,使得在場的人都震驚一僵,略有迷惘茫然。
但亦不過一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