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情難抑,行不自控,被身體感覺控製的古瑟不曾想事後該如何,空白的大腦隻覺自己需要。
他突然半爬起一把推翻了時吟,將沒注意的時吟覆欺在了榻上,唇覆著其唇儘情索取,手上卻自然而然便去摸索那腰封解口。
“不可以!”
時吟瞬驚,剛沒製止,到這會兒了,他亦突然思緒清醒,慌一把壓住他腰間古瑟的手,瞬然偏開臉,躲開其親吻,低而果斷的道了句。
縱使晴明無雨色,入雲深處亦沾衣。
入境的卻不止對方,時吟一樣跌了進去。
然,他卻不能!
被突然阻止的古瑟一僵,木然麻木的抬起頭來,眼巴巴的望著時吟。
於暗色裡,他能看到時吟深邃的眸色雪亮,如黑夜裡覆滿星辰的湖泊,璀璨耀眼。
卻也……似沉深森然。
他……生氣了?
古瑟僵了好一會兒,連呼吸都一時忘記了。
“咳。”
屏息到極致,古瑟被那低咳驚回神思後,然後大口大口的呼吸喘氣。
時吟仰躺著,微仰著脖頸望著他這模樣,心底亦一頓,悸痛,然後無奈扶額,內心更是哭笑不得。
時吟手扶額,嘴角扯著無奈的笑。
“我未曾凶你,也未曾不願,隻是……我,怕你事後後悔。”
以他現在的多疑,及他們間現有的情感,並不適合做這樣的事,若是真做了,他……事後怕是會躲得自己遠遠的。
古瑟趴他麵前巴巴的望著,眸色不是一般的渴求單純模樣。
“可,可……我……想,想要王爺的撫慰……”
他臉頰緋紅呼吸淩亂,乾澀的唇微張,眸色迷霧泛著水光,懇切的話語勢弱,說的斷斷續續,更是可憐巴巴。
時吟望著他這模樣心底一悸,被深深觸動。
然,他頓了幾秒,突溫柔的推開扶起古瑟,彼此都規矩的坐了榻上。
“我們間,不適合,……我是說,我們現彼此的情分了解,不適合這般……”
時吟這會兒神思清醒,氣息也穩了許多,直接開口,見古瑟眼巴巴委屈巴巴的盯著他,又悉心解釋。
然,古瑟跟聽不進去一般,始終眼巴巴可憐兮兮的注視著他。
時吟又無奈扶額,苦笑道。
“真不是不願,是你此時並不清醒,我……不能趁人之危,屆時你若是後悔,我,當如何彌補你?”
想起古瑟來此花樓的目的,時吟更下定決心此時不能如他願,不管他怎樣懇求眼巴巴的望著自己都無用。
——他就是為了證明自己不喜男子,證明對男子無感覺,才來此的,才被下了藥。
若是這時候他跟他做了,他清醒時,不這輩子都不願見他了?
古瑟眼神單純的像個孩子,卻是滿眼迷離恍惚,情欲泛散出水光,如鋪滿陽光的水麵,灼眼般燦爛,純澈無暇。
他不適難挨的扯了扯已經鬆散得不能再鬆散的衣衫,眼巴巴的注視著時吟,那帶水的視線在暗色裡如那寶石般的靈動勾人。
時吟望著,喉結艱難的上下滑動了下,薄唇抿了抿,猶豫一秒後,伸手去撫了撫古瑟腦勺後的長發。
“乖,今日……現這般委屈著,若是你清醒時需要,我,定毫不猶豫的滿足你!”
古瑟呆了呆,乾澀的吞了口口水,舌尖舔了下發乾的唇,張了張唇,沒發出聲來。
他忌諱的、緩緩猶豫的伸手去抓了時吟的衣襟,委婉的低低問了句。
“那,王爺……還能吻我麼?”
晚了兩秒方發出聲來,希冀的目光緊緊的、小心翼翼的望著時吟。
時吟猶豫了一兩秒,鬆了口氣,緩閉了雙眸,撫古瑟長發的手就勢將其臉捧了過來,低頭去,吻了古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