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葉紛,我是不是養得你們太閒了?”
“哈,小的馬上去給莊主置藥!”
葉紛見他家老大生氣,機靈的話鋒一轉,拱手低頭後,慌轉身逃了。
時吟望著他逃離的背影,頭疼的手扶了額。
“王爺?什麼……姘頭?是說您有姘頭?還不止一個?”
時吟還未從那頭疼中回神,古瑟突然好奇的連三問。
這一三問,欲放下扶額的手的時吟愣是棄了,轉而順勢揉了揉太陽穴。
“我也不曾清楚什麼姘頭,不曉得他在胡說什麼。”
時吟內心當真是哭笑不得。
坑主子的坑貨,還溜得挺快!
扯著笑應後,放下手去看古瑟,卻見他僵木的死死盯著自己,一副探究打量的模樣。
呃……這會兒,自己說的話信任度亦不高了?
“……要不,我等下問問他,這話從何而來?”
看古瑟始終盯著自己,時吟猶豫了幾許,微笑著道。
那笑,實在叫一個尷尬牽強。
然,這會兒古瑟則皺緊了眉頭,視線死死的盯的其是他嘴角的血跡。
氣氛一時沉寂。
“王爺,你……受傷了?”
古瑟突然儼然認真道,視線即落了他胸口血染濕的位置,盯了會兒,視線落了邊上地上的箭羽上,那整支箭羽都依稀沾著血,從箭頭,到箭羽上的鶴羽,血液一半凝固其上,一半還是濕潤的。
聞言,時吟身形一僵,下意識的便低頭避開古瑟視線用手背去蹭,欲蹭掉嘴角的血。
“……”
見勢,古瑟鄙夷的白了他眼,便去拿邊上的衣裳穿整。
“王爺不用避了,我早看到了。”
時吟意外一僵,蹭著的動作僵著盯著古瑟,木了幾許,放下手,垂了眉目,沒做聲。
他本不想他看到的。
古瑟穿整間,沒聽時吟吭聲,奇怪的瞄了眼,就隻看時低垂著眉目,長發垂著,看不清他神色,隻能看到下半張臉。
古瑟眉梢跳了下,一時不知說啥。
害羞了不成?
“王爺,您的傷,我試試?”
古瑟穿好衣裳,不忌諱的挪坐了過去,認真的瞧著時吟問。
聞言,時吟意外的抬起頭來,盯了突然近在咫尺的他好一會兒,有猶豫。
他本意是不想讓他耗靈力。
“王爺再不止血,衣裳都要染透了。”
古瑟則不管他,直接伸了手過去,放了他傷口上半空,靈力隨即散出傳輸了過去。
時吟身形一僵,眸色微豔,詫異的盯著他了許,一時沒做反應。
“路上恐再有危險,你還是不要耗這靈力。”
回神後,時吟一把抓了古瑟替他輸靈力的手腕,儼然道。
古瑟被他突然的動作嚇得手抖了下,盯著他抓自己手腕的手,片刻。
就勢垂著眉目盯著的動作,伸手去落了時吟的手腕,緩緩將其拿開,放了回去。
然後抬起眉目正兒八經的盯著他。
“兵來將擋,水來土掩,若是命中注定逃不過,那,怎樣都逃不過!”
古瑟微笑著說著,後還輕佻的朝時吟挑了下眉。
說完,視線落了自己輸靈力的手上,認真道了句。
“在我昏睡間,有人偷襲?”
又抬起眉目望著時吟。
“——且還是有準備的?”
這話,古瑟可不是一般的認真篤定。
聞言,時吟詫異的望了他許。
“你怎知?”
“嗬,哪有僅隻是睡著,周圍發生這麼大動靜竟然會全然不知的?”
古瑟冷笑一聲道,回憶起樓裡的事,說著又臉色一紅,低了眉目。
“再勞累,也不至於這般!”
手指蹭了把自己鼻尖,說的實在不好意思,羞澀。
看古瑟臉紅,盯著他耳根脖頸的紅暈,時吟偏開視線亦手虛握蹭抵著自己鼻尖。
“嗯。”
隻低低的應了聲。
一時間,氣氛安靜得有些古怪。
“咳,王爺……可知曉了是何人所為?”
實在太尷尬壓抑了,古瑟乾咳了聲,打破這突然奇怪的氛圍,望著時吟認真的問。
然,視線無意落在時吟潤紅的唇上,不由喉間一乾澀,他又慌轉開了視線於一旁,私下無意識舔了下唇,乾巴巴的吞了口口水。
完了,這下,完全無法直視這小王爺的唇了。
啊……嘗過才方知味!
原來這唇……不僅望著誘人,滋味……更是讓人迷戀上癮。
時吟不曉得古瑟在想什麼,隻瞟到他臉頰脖頸越來越燙紅,疑惑的蹙了蹙眉頭。
思及花樓的事,又或許能理解他。
怕他太過尷尬,他放下手,亦正經回答。
“嗯,大概有底。”
這話一出,古瑟確實完全忘記了尷尬,倏地回神盯著時吟,斟酌打量了幾許。
“……是誰?”
於此,時吟本不想說什麼,但畢竟是他的瑟兒問自己。
他望著等著他回複的古瑟片刻,視線落了旁邊地上沾著血液的箭羽上。
“那箭羽上,有……軒轅茹玉的氣息,這箭,應是她親手射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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倒是小瞧她了,箭術方麵還有這般造化。
“昭雅公主……?”
古瑟皺了緊眉頭,一時實在沒想明白,這是衝著誰而來。
他麼?
可……自己何時到底怎得罪她了?她要這般刺殺自己?
“衝我來的?”
思忖片刻,皺著眉頭問時吟。
時吟看他凝重的模樣,沉默了稍許。
深吸了口氣。
“那不一定。”
時吟回答著,拿了古瑟身邊自己的外套穿了自己身上。
“誰礙了她的眼,她誰都想殺吧。”
衣裳穿好,話剛好,時吟抬起眉目,視線落古瑟麵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