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五看到她能及時擺脫詭異的影響,還挺欣慰,要知道有的契詭師為了契合度,或者本身被影響的太深。
根本就不願意去擺脫,不,或者說,他們認為自己根本就沒被影響,那隻不過是在釋放自己的本性。
是自我與本我的釋放。
是在重新的了解自己是怎樣一個人。
有的契詭師說過,他們在成為契詭師後,才感覺自己在活著。
“集合了集合了。”
安保們推搡著那群間諜。
間諜麵無人色,表情麻木的任由他們擺弄,在安保們的操練下,他們已經懂了啥叫身不由己。
他們穿戴好作戰服,以一種快要死了的悲壯感被趕上了運輸車。
張臨看向那群人:“他們也要去?”
紀五:“是啊,聽說他們是分部抓來的間諜,反正留著也沒啥用,扔他們去清理戰場。”
至於當炮灰?就這十幾個小身板,還不夠對麵塞牙縫的。
真扔上戰場,一分鐘不到全躺了,還會被對方認為他們異軌會啥雜魚都收,這麼丟臉的事可不能出現。
“走了。”
“要出發了。”
所有人整裝待發。
這一次與上次不同,這次是要動真格了。
坐在車上,杜嘉實一邊擦著他的狙,一邊問:“我們提前宣戰,對方不會趁機逃跑嗎?”
紀五邊開車跟在大部隊後麵,邊回答:“那自然是我們有把握,一個個把那些逃走的人都抓回來。”
“嘶,逃走了的也要抓?”
“當然。”
“那為什麼一開始不下手呢?當時他們都在一起吧?那時候下手不是更加方便乾脆?”
“哦,先宣戰再進攻,基本上就是跟對方打一聲招呼,在你們藍星的國際上是出於人道主義,提醒對方做好民眾避難。”
“而異軌會嘛,大概就是在表示我們不是一個無禮的野蠻的組織。”
紀五把自己的猜測說了出來,至於是不是這樣,其實他也不太確定,畢竟這些都是異軌會上層的決定,和他一個監管沒有關係。
白左安靜的坐在車上。
咋一看去,他很安靜,但是透過車窗上的玻璃,隱隱能看見他倒映在玻璃上的眼睛,瞳孔興奮的豎成一條直線。
那是狩獵者將要進入狩獵狀態,十分危險的預兆。
坐在一旁的楊宇不經意的瞥了一眼,就被嚇的瞬間坐直了身體,挪動幾下,不敢挨著白左一點。
他感覺自己的汗毛都豎了起來,那是身體預知到了極度危險的事物,在不斷的向他發出預警,不要靠近,不要接近,不要對視。
否則,他會被狩獵者盯上。
詭眼不斷的顫動著,然後它默默的移動到了右側,身體力行的表示了自己不想湊過去的意誌。
要不是它不能動,估計這會兒早就自個兒長腿,跑的離白左越遠越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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