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砰!”一聲槍響。
如同驚雷一般炸響。
仿佛是一個危險信號,令周圍所有人驚慌的尖叫,推搡著逃離這片區域。
一個血宴的成員哆嗦著身體,手中緊緊的握著一把槍,槍口正對著白左。
顯然,是他在看到白左之後,由於過度緊張而不慎扣動了扳機。
那個拋棄手下獨自逃跑的二把手聽到身後傳來的槍聲,忍不住低聲咒罵了一句。
不過,此刻他沒有心思去責罵那個開槍的屬下,他心中隻有一個念頭——趕緊逃離此地!
二把手竭儘全力的狂奔起來,他不敢回頭,生怕那個惡魔此刻就追在他的身後。
其他屬下看到自己的兄弟開槍擊中了那人,他們的臉上頓時一喜。
如此短的距離,絕對不存在失手的可能。
可開槍的那人卻沒有流露出絲毫的喜悅之情。
因為他看到射出的那顆子彈,並未如預期般擊中白左,他的心中充滿了驚愕與困惑。
那枚子彈竟然詭異的懸停在白左身前約十厘米處。
那枚子彈冒著煙,發出滋滋的聲響,在眾人看不見的視野中,一根根透明的無形的蛛絲,死死的擋在了白左的前麵,把這枚投入的子彈牢牢的粘在蛛網上。
即使是能夠輕易穿透鋼鐵的子彈,也無法對看似纖細的一碰就斷的蛛絲造成任何傷害。
眼前這超乎常理、完全顛覆了想象、令人難以置信的一幕,已經遠遠超越了他的認知範疇。
他的大腦陷入一片空白,整個人仿佛被定住了一般,完全失去了思考和行動的能力。
一旁的白左見狀,嘴角微微上揚,嗤笑一聲,姿態優雅的抬手,將那顆子彈輕輕的一撥。
伴隨著“叮當”一聲脆響,子彈如同失去了力量支撐般徑直墜落到地上。
隨後,他朝那位開槍的人走過去。
那人宛如雕塑般呆立當場,一動也不動,任由白左步步逼近。
白左緩步走到他麵前,停下時距離槍口大概隻有一拳的距離,那雙漆黑深邃沒有一絲光亮的眼瞳,緊緊凝視著他。
白左伸手,手指輕易的握住他手上的槍,他移動槍口對準了自己的眉心,壓低聲音輕笑道:“來,再開一槍。”
話音剛落,這人如同被惡魔蠱惑了一般,手指微動,麵無表情的扣下了扳機。
“砰!”
子彈在距離白左的額頭僅僅一厘米處就戛然而止,這短短的一厘米,卻仿佛是無法跨越的鴻溝,無論如何都難以觸及到白左分毫。
“嚇……嚇……”男人驚恐萬狀的看向白左。
眼前這詭異異常的畫麵極為刺激人的三觀,令他本就呆滯僵硬的大腦徹底停止了轉動,他極度的驚恐之下,喉嚨裡隻能發出斷斷續續、沙啞殘破的聲音。
甚至,他連什麼時候鬆開了手都不知道。
手槍帶落,落入了白左的手中。
白左轉了轉槍,把手槍握在了手上,隨後,他舉槍對準了眼前這個血宴的成員。
“再見。”
砰,槍聲響起,瞬間穿透了這人的腦門。
而他顯然沒有那神鬼莫測的手段,可以以肉身硬抗子彈。
於是,那具失去意識的軀殼,也隻能往後仰倒,摔落在地。
血濺射到白左的臉上,他卻絲毫不在意。
反而病態的揚起笑容,朝那些呆愣在那兒的血宴成員看去:“接下來,輪到你們了。”
商隊隊長在呆愣很久之後,才終於回過神來,他一下子癱倒在地上,“殺人了!殺人了!”
他連連往後倒退,狼狽的爬離現場。
那些原本遠遠跟在白左後麵,還沒有死心的女人們,本來在看到白左被人脅迫槍擊,還以為白左是遇到了事,正想要衝過來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