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與這種恐怖的怪物簽訂契約,才能成為契詭師嗎?
海北市的上層看著那展現在他們眼前身軀龐大、麵目猙獰的怪物,內心無不驚懼交加。
他們雖然了解了許多關於詭異與契詭師的事,但是那僅僅局限於書麵上的資料。
當他們直麵如此恐怖的詭異。
又聽到契詭師需要和這種詭異簽訂契約後,他們內心同時升起了一種想法。
與這種恐怖的東西簽訂契約,借助對方的力量,真的不需要付出什麼代價嗎?
海北市的上層沒有那麼天真,他們深知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。
包裹著美麗糖紙的糖果裡,有可能是致命的毒藥。
契詭師們,在使用了力量之後,真的不會被其影響?
最後真的還能夠保持自我,不墮落成怪物嗎?
但他們無法去辯駁契詭師存在的意義。
因為,世界需要這麼一群人站出來,即使付出一切,隻要能扼製詭異的蔓延,那麼也是值得的。
或者說,幸好有這麼一群人存在,不然,當他們遭遇到這般恐怖的怪物時,又能向誰求救?
詭異,隻能借助詭異的力量來打敗。
他們能做的,隻是向這群可敬的人獻上最真摯的敬意。
天幕上。
那隻詭異還在朝白左靠近。
它的身軀龐大,每走一步就跨出極遠的距離,沒走多久,它就跨越了大半個城市。
來到白左麵前。
在它想要對白左出手,囚禁或者直接吞噬了白左之前。
白袍人抬手,把它拉入了自己的詭域中。
周圍的環境瞬間改變。
天空變了顏色,變得更加明亮,澄澈。
周圍的高樓大廈、繁華街道、人流車輛都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一片一望無際的平原。
一陣風吹過,平原上的小草微微搖晃,站在這裡似乎心情都能平靜不少。
那隻詭異突然被拉入了詭域中,似乎也嚇了一跳,它沒想到自己會被同類挑釁,隨後,它便陷入了勃然大怒。
它也釋放了自己的詭域。
無儘的濃稠的惡意從它的身體處延伸出去。
不斷的蠶食著周圍的平原。
並且,它還朝站立的兩人發動了攻擊。
白左站在白袍人身後,他感受到了什麼。
一股飽含著惡意的信息猛地刺入他的腦海中,這股惡意裡麵,代表了無數人的惡。
詛咒,咒罵,憎惡。
鋪天蓋地的擠進白左的大腦裡麵。
換作正常人,被這麼濃鬱的惡意一激,要麼承受不住,變成瘋子。
要麼被惡意影響,墮落成十惡不赦的極惡之人。
白左卻隻是皺了皺眉,大量的惡意對他來說隻有一點影響,那就是大腦快要被撐爆的一點點刺痛。
除此之外,接收那些惡意,對他來說並不困難。
他甚至十分輕鬆的翻閱著那些雜亂的信息,從那裡麵的惡意中去推斷,這是誰散發出來的。
這些貌似是那隻詭異吸收了澤海城的惡意,然後籠統的塞進了他的大腦裡。
白左覺得這一招還不錯,至少正常人沒有人能承受的住如此多的惡意侵染。
白左看了一眼白袍人不為所動的背影。
當然,這位也不是什麼正常人就是了。
惡意如入大海,掀不起一絲波瀾。
白左靜靜的在一旁觀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