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這種另一方有明確吞噬行為的挑釁。
小醜也會回以相應的反應。
這已經不是簡單的爭鬥了,這是它和那隻鳥之間的生死鬥。
因此,局勢瞬間變得緊張激烈起來。
小醜展開了猛烈的反擊,它看向無名之鳥的眼神,也變得越來越癲狂與貪婪,仿佛要將對方生吞活剝一樣。
吞噬從來都是互相的。
隻要小醜能吞噬無名之鳥,那麼或許它就能借助吞噬了無名之鳥後得到的龐大能量,而一舉跨越那一直無法跨越的鴻溝。
小醜是一隻血衣級彆的詭異。
它想成為凶煞級的詭異,不止需要吞噬許多同級的詭異,還需要吞噬與它能力近似的詭異。
吞噬的數量,更是令詭異難以估量的。
詭異與詭異之間的戰鬥,很難從表麵上看出勝負。
即使是同級的詭異,能力的不同,或者能力的相克,都會導致敗落在其它詭異的手上。
想要提升實力的道路,是一條無法確定,非常可能中途就被吞噬的途徑。
再強的詭異,也有遇到更強的詭異的一天。
小醜不想被吞噬。
那麼,它便隻能全力的攻擊,甚至要從無名之鳥那兒撕下一塊肉來。
然而,血衣與凶煞之間的鴻溝不是那麼好跨越的。
甚至血衣與凶煞之間的差距,比血衣與之下所有等級加起來的差距還要大。
小醜的全力攻擊,在無名之鳥的麵前,也就是一隻稍微大一點的蟲子在蹦噠而已。
論棘手程度,都比不過那隻白毛蜘蛛。
無名之鳥啾啾啾的嘲笑著對方。
不斷的刮起一陣陣風,把小醜玩弄於股掌之間。
小醜無力再支撐下去。
它渾身傷痕累累,身上的能量已經被消耗殆儘,變回了等人大小。
一個破碎的音樂盒,從龍卷風裡麵掉落,正好砸在它的腳邊,砸的七零八落的變成了一堆沒用的零件。
小醜定定的看著那隻音樂盒,它歎息一聲,蹲下來,撿起音樂盒裡麵,已經攔腰截斷的一隻跳舞小人。
它已經壞了。
無法在優美的音樂下翩翩起舞。
小醜用遺憾而滿懷心酸的語氣說道:“我再也無法聽到音樂的響起了。”
也再也無法在它的遊樂園裡,聽著那些客人的歡笑聲。
它再也無法追求那些真實的純粹的笑容。
飛鳥a朝它走了過來。
小醜看向這個人類,明明看起來,隻是一個瘦弱的人類,那些人類見到它,隻會發出害怕的尖叫聲。
為什麼這個人類會如此與眾不同?
“你有什麼追求嗎?”
雖然對方是人類,跟它這種不知道是什麼構成的詭異完全不同,但是,小醜能從對方的行為上感受到一種與它類似的感覺。
“追求?”飛鳥a停止了腳步,似乎在思考著這句話。
無名之鳥繞著他飛了一圈,最後落在了他的肩膀上,低下頭去理了理自己淩亂的、不管怎麼理都還是一團亂的羽毛。
“風是自由的。”
所以,他不用去追求,他已經得到了他想要的。
小醜:“自由自在的風嗎?”
“可是,再如何自由的風,亦有停歇之時。”
飛鳥a微微側頭,用一種十分溫柔的語氣,歎息著說道:“確實,風也有停歇的時候,不過我已經找到了那個地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