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陸續續的有主事人趕過來。
還有一部分鎮上的人也來湊熱鬨。
一個女人剛進來,就飛撲到屍體上嚎啕大哭起來。
“建民,你怎麼就這麼想不開啊。”
“是誰見不得我們家好,到底是誰害了你。”
“你們這群葬師,明明在靈堂裡守靈,為什麼見死不救?”
“你們好狠的心,我老公是不是你們殺的。”
“二弟妹,節哀順變。”老大李建國也是滿臉哀嘁。
轉而,他臉上的表情一變,滿是怒氣的注視著守靈的三個新人。
“我二弟吊死在靈堂這事兒,你們逃脫不了責任,說吧,這事怎麼解決?”
門外,有些鎮上的人在那兒交頭接耳:“這個李老二怎麼死在靈堂上?”
“難道,是他爸想他了,想要他下去陪他?”
“可能是李老二背地裡不乾人事,被他爸給帶下去了吧?”
“沒想到啊,平時看他一副人五人六的模樣,私底下竟然是這種人。”
“聽說李老二出去做生意賺了一大筆錢,也許這賺的指不定是什麼喪良心的錢,老天爺看不下去把他給收了吧?”
“也是,那李老二已經成了有錢的大老板,這次回來還開著車,聽說這次喪事的費用都是他包攬的。”
“老爺子本來七十九歲高齡,也沒病沒災,算是喜喪,雖然還差一歲才八十,但樹挪死人挪活,就差這麼幾個月的時間,完全可以按喜喪來辦嘛。”
“結果李老二在外麵賺了這麼多錢,卻不想出更多錢來操辦他爸的喪事。”
“聽說為了這事,老大和老二還吵了一架,老大還抱怨過老二不孝順,有錢都不儘孝。”
“唉,這事真是老爺子做的?”
“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。”
“不然你怎麼解釋他在自己老子的靈堂裡上吊?他當時回來可是春風滿麵,身上穿的用的都價值不菲,我看到了,他脖子上戴著老粗一條金項鏈,手裡還戴著一塊洋表,那得老多錢了。”
“也是,如果我有這麼多錢,我肯定要好好享受,怎麼舍得去死。”
外麵的人的議論聲雖然壓了很多,但是靈堂並不大,他們的交談聲還是能傳進裡麵的人的耳朵裡麵。
老二媳婦的臉一陣青一陣白,她立馬掐著腰,用手指著老大就是一陣罵:“好啊,我老公辛辛苦苦大老遠的回來操辦他爸的喪事,人,這些東西,席上的吃食,哪一樣不是他出的錢?”
“你這個老大什麼事都不做,什麼錢都不出,背地裡竟然這樣傳你弟的閒話。”
李建國滿頭是汗,“弟妹,誤會了,我沒有那麼說過我弟啊,而且這件事還沒有定論,也不知道是誰害了我二弟。”
他看向守靈的三個新人,突然上前一把抓住李月的胳膊,“都是你們的錯,你們眼睜睜的看著我二弟上吊也不阻止他,你們安的是什麼心?”
“鬆手,我轉過身看到他的時候,他就已經吊在那裡了。”李月被他抓的有些疼,連忙甩手,想要把自己的手抽出來。
但是她一個在城市中坐辦公室的經理,怎麼比得過這個大漢的力氣呢?
“這麼大的動靜你們三個一個都沒發現,你們是死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