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樹聞言微微歎息“整個鬼哀河、鬼泣山周邊的一切水源都被那個藍色的家夥改變了。
如果我不用自己的根莖阻止黑色的物質蔓延，這鬼泣山所有的生靈就會像是後山的一切一樣，被逐漸異變。”
想到後山先是所有生靈被異變，最終又將進山的人類當成傀儡，古樹就覺得不安。
這種違背天道的東西出現，終究會釀成大禍的。
“所以你會死嗎？”南沐苒感受著古樹越發薄弱的生命力，有些替它感到遺憾。
古樹在這山頂數千年屹立不倒，卻不想終有一日也要消亡。這世間所有生靈在自然麵前依舊如此的脆弱渺小，真是悲哀。
“是啊，我會死的。隻要鬼泣山的所有生靈能好好活下去，我便是死了也算值了。”古樹聽到南沐苒的話，禁不住有些感歎。
空間玄霧沒好氣的開口“我不是說了，你死不了的。”
古樹“即便是帶走了那東西，山依舊不是曾經的山了。”所以它才急於在自己生命最後的時刻，用自己的身體淨化山體，將所有生靈護住。
“我知道。”玄霧淡淡開口，自然也明白它一樹傾覆，為萬千生物謀生的打算。
“所以，我需要怎麼做才行？”南沐苒聽說一切都還有救，趕忙詢問玄霧。
“等你順利拿到那家夥之後，我再告訴你怎麼做吧。”沉思片刻之後玄霧又對著古樹道“把你的果子給苒苒他們一部分升級吧。”
古樹已經看淡自己的生死，即便知道還有機會，卻並沒有深究。
甚至它都沒有問玄霧的話是什麼意思。隻是按照自己最初的想法，將一大堆果子放到了南沐苒麵前。
看著麵前小山一樣的銀色果子，南沐苒禁不住眉毛直跳“這得有好幾百個吧？”
“這是一半的果子，算是我對你幫助鬼泣山生靈的回報。不要忘了你後麵要做的事情。”古樹蒼老的聲音中是隱隱不安的叮囑。
南沐苒伸手將麵前的果子全部收回空間，仰頭看著古樹“放心，我答應你了。”
回答她的是風吹過樹葉的沙沙聲，南沐苒往後退了幾步看著直插雲霄的古樹“玄霧，剛才古樹說你才是蒼生？”
“我不是，你才是。”玄霧遲疑片刻，聲音中多了幾分凝重。
南沐苒有些不解的皺眉“什麼意思？”
“苒苒，你想過讓這世界恢複從前的樣子嗎？”玄霧的語氣變得嚴肅起來。
“當然。”南沐苒沒有絲毫。
經曆末世不僅僅對於人類，對所有生靈來說都是一場致命的災難。如果能讓一切恢複從前的樣子，自然是極好的。
“如果，這個目標，需要你付出十分慘痛的代價呢？”玄霧沉吟片刻繼續問南沐苒。
南沐苒先是怔住，許久之後她緩緩搖頭“玄霧，或許我是一個自私的人。
關於這個問題，我隻能答應你，在我力所能及的範圍內，我會全力以赴去做。可如果要付的代價太大、太慘烈，我可能做不到。”
空間中玄霧絲毫不意外南沐苒會給出自己這樣的答案，也正是這個謹慎又真誠的答案讓它發自內心的鬆了一口氣。
“苒苒，隻要你堅定的走下去，那麼未來的一切希望，都會在你力所能及的範圍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