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再不甘心又如何,整整三天,人就在他的後宮,他抱不到,摸不著。
誰還願意再強下去。
麵對失而複得的寶貝,祁君逸早沒了那些氣定神閒,冷靜從容。
恨不得將人日日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,最好隨時隨地可以擁入懷中。
況且,就算他不來,難不成指望這傲的沒邊兒的姑娘會主動去找他?
三天時間,她要是能有這樣的心思,早該過來了。
整整三天沒來尋他,指不定心裡打著什麼主意呢。
……避寵?
之前就想著分寵,他不來說不定還合了她的意。
瞧,祁君逸指腹緩緩收緊,看著薑翎月的目光漸漸變得幽深難明。
三日不見,這姑娘氣色多好。
凝脂般的肌膚白裡透紅,那雙忽閃忽閃的杏眼亮晶晶的,整個人神清氣爽,一點也沒有作為妃嬪即將失寵的惶恐。
“……陛下?”薑翎月被他看的渾身發毛,伸手去扯下巴上的手。
她沒有發現,不管什麼時候,隻要是她主動的碰觸,皇帝陛下都沒有拒絕過。
這次也一樣。
祁君逸果斷的鬆開她的下巴,任由她握著手,垂下的眼睛依舊緊盯著她。
薑翎月不自在的抿了下唇,“……陛下為何這樣看著臣妾。”
“朕在想一件事,”祁君逸淡淡道“你說,……朕該如何罰你才好?”
薑翎月瞳孔微縮,謹慎道“陛下為何要罰臣妾?”
……為何要罰她?
祁君逸眸光淡了下來。
要他如何說?
說他從未對一個女人這麼傾心相待過。
……愛如珍寶,魂牽夢繞。
滿腔的心意卻被這樣漠視。
以皇帝陛下的驕傲,這樣卑微祈愛的話,大概再過上幾輩子也說不出來的。
祁君逸靜靜的看著她,心裡冒出些許熟悉的無奈之感。
良久,他定了定神,道“朕不來,你便也不知道去廣安殿尋朕嗎?……還是說,你巴不得朕不來才好?”
“……”薑翎月有些心虛的垂眼,避開他審視的目光,小聲道“臣妾沒有。”
事實上,這三天,她小日子過的不知多舒心。
祁君逸如何能不知。
他深吸口氣,伸手扣住她的腰,將人擁進懷裡。
香香軟軟的身子貼上來的瞬間,連續幾日仿佛有涼風在不斷灌入的胸口,頓時一暖。
往事曆曆在目,祁君逸隻覺得自己確實是在自討苦吃。
……跟她計較什麼呢。
這樣沒心沒肺的姑娘,計較起來,生氣的還不是他自己。
於是,薑翎月發現,她還沒想好該如何應對呢,方才還氣怒難平的人,竟然就莫名其妙的泄了氣。
沒再提要罰自己的事兒。
就好像,他們之間沒有過這三天的冷戰一樣。
……她確實是越來越不了解這人了。
她記憶中的皇帝,表麵端方溫和,實則性情淡漠,手腕果決,說一不二。
薑翎月實在好奇,前世在她死之後,他究竟活了多久,又都經曆了什麼,怎麼就能從一個淡薄無情,滿心朝政的帝王,變成如今這副模樣。
讓她完全摸不住他的脈。
當天夜裡,兩人重新躺在了一張榻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