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婉眼眶泛紅,卻不再有淚水滑落,她一根根掰開朱德全的手:
“朱德全,我沒有爸媽,所以你們都欺負我。”
聽到這句話,朱德全的心猛的像是被什麼東西撞了一樣。
李婉是孤兒,沒有娘家人,他還記得自己娶到李婉時,發誓以後一定不會讓她受到半點委屈。
朱德全覺得心疼,又覺得無奈:“婉婉,這些年我不讓你工作,隻讓你待在家裡享福,有什麼對不住你的?”
張怡緩緩走了過來,一臉譴責的道:
“婉姐姐,師兄對你這麼好,你有什麼委屈,前幾天,師兄還帶著我一起給你選包呢。”
一提包的事,李婉差點想嘔出來。
“熒光綠的包,你會背出去嗎?”
朱德全倦怠的揉了揉眉心:“婉婉,咱們不鬨了好嗎,一隻包而已,你想要什麼樣的我都給你買來。”
李婉抖了抖唇,真正意識到什麼叫哀莫大於心死。
“……我沒有鬨,離婚協議書我會寄著給你。”
說著,她後退幾步,奪門而出。
許惑轉頭跟了上去。
朱德全剛想去追,突然就被朱家老太拉住:“還追什麼追,人家要離婚就讓她離。”
朱德被母親拽得差點摔倒。
張怡適時地上前,眼眶泛紅,聲音哽咽:“師兄,是我眼光不好,以為婉婉姐會喜歡那個包包的。”
朱德全搖頭:“不怪你,這都是個人審美差異。”
朱家老太用力拍了拍朱德全的手背,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:“德全,你清醒點!她李婉要走就走,我們朱家不是非她不可。你看看張怡,溫柔體貼,哪點不比她強?”
朱德全:“媽,你快鬆手,我要去追婉婉!”
張怡攔在他麵前:“師兄,婉婉姐應該是想出去散散心,過一會兒就回來了。”
朱德全停下步子:“是嗎?”
張怡笑了:“婉婉姐又沒有彆的住處,她能去哪,就是一時氣話罷了。”
朱德全信了。
朱家老太把他拉回沙發上,幾人聊了起來。
過了會,朱德全的手機響了。
他示意自己要去接電話,隨後走到了陽台。
“是崔老啊,怎麼了?”
崔老笑嗬嗬的問:“許小姐和你說的怎麼樣?定下了嗎?”
他想著隻要能幫到許惑,之後關係總會緩和的。
朱德全氣的冒火,但礙於崔老的身份在,他說的還是比較和緩:“彆提了,那許小姐神神叨叨的,張口閉口就說我婚姻不合,說我老婆之後會跳樓自殺。”
“唉,其實就是她和我老婆聯合起來演戲,把我媽都逼到跪下,你說過分不!”
“崔老,你這次還真是識人不清了。”
電話那頭,崔老的笑容猛的僵住:“你說什麼?她現在人呢?”
朱德全沒好氣:“被我趕出去了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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