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家的書房內,氣氛凝重得仿佛能擰出水來。
昏黃的燈光下,宋鶴雙膝跪地,脊背挺直,卻難掩一身狼狽。
他的臉上交錯著新舊傷痕,嘴角還殘存著未乾的血痕。
宋父手持一根長長的馬鞭,一邊一邊的落下,毫不留情。
“為了一個女人,玩物喪誌的東西!”
“你知道你那些叔叔伯伯是怎麼說我的嗎,說我生出了一個廢物東西!”
“我要強了一輩子,從來沒輸過什麼什麼人,你讓我在外人麵前丟儘了臉啊。”
宋鶴越挨打心中越頹然。
他就有那麼差嗎?
就因為他不是親生的,所以基因低劣,不堪大任?
他心中生起惡念,如果把父親殺了,那宋家不就落在自己手裡了。
宋鶴在心中建設了好久,突然發現,他沒這樣的勇氣。
想著,隻要他乖乖聽話總會讓父親回心轉意的。
於是,在宋父再一鞭子抽過來時,宋鶴抬手握住了那隻鞭子。
“爸,這次我真的知道錯了,我不鬨著要娶薑悅了,我也意識到她當不好我們宋家的女主人。”
“之後,把她養在外麵,讓人看著,不會讓她再鬨出亂子了。”
宋父一聽兒子竟然還想著薑悅,差點氣都沒喘過來。
緊接著就聽宋鶴接著表態:“媽想讓我娶許惑,我娶!”
“以後你們說什麼我就聽什麼,爸,你再給我最後一次機會吧。”
宋父這麼一聽,心中的氣散了大半。
他也是隱隱知道許惑的身份背景可能不一般,所以妻子才會這麼堅持。
或許有了許惑,宋家最近的難關就能度過去了。
許惑那小丫頭不是和池春菡關係很好嗎,這樣一來,兩家就能冰釋前嫌。
況且,雙方又沒有什麼真正的大仇大恨,錯都在薑悅身上,和他宋家有什麼關係?
宋鶴半跪在地上,一想到要娶許惑,心中覺得屈辱萬分。
但又有種奇妙的感覺,好像真沒有那麼抗拒。
尤其是看到網上流傳廣泛的他和許惑的合照後,這種奇妙的感覺化為一種期待和悵然。
雁過留痕,當年青澀的暗戀終究在他心中留下了抹不去的痕跡。
宋母知道兒子的想法後,差點落下淚來。
終於想通了啊。
她高興拍拍兒子的肩:“這幾日媽就給你張羅。”
宋鶴矜持的點點頭。
不管怎樣,這一家子好像都篤定的認為,隻要她們願意娶,許惑就願意嫁。
隨著網上的風波逐漸平息下去,突然又傳出一則消息。
說是薑悅的粉絲脫粉回踩,特意蹲點堵到了薑悅,手拿著硫酸去潑了上去。
不過可惜的是,硫酸隻潑到了薑悅的胳膊上。
回到江市的彆墅,許惑又過上了清閒的日子。
李婉已經迫不及待要設計道觀,許惑讓她先彆急,先打草圖。
兩人就著白天聊到黑夜。
但其實,大部分時候都是由許惑提要求。
她想複原一千年前的玄黃觀。
哪怕不能有十成相似,但至少要有九成。
隨著許惑口中那些古老而神秘的建築細節緩緩流淌,李婉仿佛被帶入了一個跨越千年的夢境。
她的眼中閃爍著前所未有的光芒,一種嶄新的東西在血脈中被喚醒,那是一種對藝術極致追求的狂熱。
能考入頂級建築學府,李婉怎麼可能是庸才?
: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