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那頭,宋鶴的聲音先變調,顯然是在努力壓抑著情緒:
“我……我不該在沒有了解清楚的情況下就誤會你,更不該在公開場合讓你難堪。我……我應該相信你的,許惑,你是那樣一個獨立、有原則的人。”
說到最後,他的語氣中竟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誠懇與溫柔。
宋鶴差點都被自己這一番真心剖白感動了,耳朵卻突然傳入一聲“嘔——”
宋鶴:???
他的臉瞬間黑了。
許惑假裝嘔完,語調更加稀疏平常:“哦,我還以為口臭能順著網線傳播呢,不好意思。”
說完,啪一下掛斷的電話。
留著宋鶴一個人臉黑如鍋底。
宋鶴將手機重重摔在沙發上,呼吸都急促了幾分。
“媽,她根本不買我的賬,女人就是小心眼記仇。”
宋母聞言,卻不讚同:“這都是小吵架,小拌嘴而已。”
“許惑那孩子,我了解她,她有自己的驕傲和堅持。你確實傷她太深,道歉不能隻是說說而已,得拿出你的誠意和改變來。”
她頓了頓:“媽覺得他還是喜歡你的,你看你們以前,多要好啊。”
宋鶴不由的疑惑:“你咋看出來的?”
宋母被問了一噎。
她沉下臉:“宋鶴,你爸那邊我不會幫你說話,你自己看著辦吧。”
“當時和那個薑悅弄得難舍難分時,想過現在嗎?現在後悔了吧。”
一提到薑悅,宋鶴就不由得煩躁起來。
他不能接受自己以前對這樣的女人愛的難舍難分,看她乾的那些事,哪裡有什麼小白花!
而且,薑悅被潑了硫酸,胳膊上好難看的一塊疤,看得瘮人,連他也不由得嫌棄。
現在還養著薑悅,宋鶴認為自己做得夠好了。
想了想,他想到以前追求薑悅時使用的手段。
追女人嘛,也不是很難。
下午,許惑的門鈴被按響,打開門,映入眼簾的是一片玫瑰花海。
外賣員:“您是許小姐吧,這是宋先生送您的1314朵玫瑰,簽收一下吧。”
說著他,由衷感歎道:“您可真幸福。”
許惑冷笑:“這幸福給你要不要?把這花拖走,彆擺在我門口。”
外賣員急了:“不要怎麼行,我就要完成任務啊。”
許惑想了想:“那你就把它運到市中心替我發了。”
外賣員還是猶豫:“那我怎麼向宋先生交代。”
許惑:“就說是我說的。”
話落,她砰的一下關上門。
李婉從後麵冒出來:“是誰來了?”
許惑:“一些晦氣的東西。”
李婉這下明白了。
還沒安生多久,彆墅的門鈴被再次按響。
許惑笑了笑,她真正等的人要來了。
許琪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,又是敲門又是按門鈴,始終沒有回應。
她跺了跺腳,這賤人耳朵聾了嗎,屋裡的燈都開著,還不開門!
她惡向膽邊生,伸腳猛的向門踹去,就在這時,大門被從裡麵猛的拉開。
許琪整個人就撲了進去,結結實實摔了個狗吃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