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到隔壁病房,許宏的病房內,大白天開著燈,空氣中隱隱有消毒水的氣味,許琪掩了掩鼻。
許宏半躺在床上,左手打著點滴,右手卻緊緊握著遊戲機手柄,眼神專注:“上啊!艸,這波操作秀不秀!”
許琪心中冷笑。
酒囊飯袋一個,她爸還說她哥在外麵曆練。
照她看,估計就是重新找了個地兒打遊戲去了。
許琪知道自己哥是啥德行,等他打完這局遊戲後才說話。
“哥哥,對不起。”
許宏將遊戲機隨意地往床上一撂,隨即身體微微前傾,直勾勾地盯著許琪。
“哎喲,好妹妹來了,真是稀客啊。”他故意拖長了音調,語氣中滿是戲謔與調侃,“你說你,費心費力地搞出那麼大一出戲,還差點把咱媽給害了,該不會……是嫉妒我吧?”
說著,他伸手輕輕拍了拍身旁的空位,示意許琪坐下:
“開玩笑的,誰讓我是家裡唯一的男丁。”
許宏繼續火上澆油:“哥不怪你,有點小脾氣很正常,不過等你嫁出去,可不要這麼壞的脾氣了。”
“也不是誰都像我一樣通情達理。”
許宏昂著頭,還一副等誇的樣子。
許琪差點要把隔夜的飯吐出來。
她跟著恭維:“還是哥哥大度,我就是太小心眼了。”
許宏有些感慨:“你知道就好,嘖嘖,學習那麼好有什麼用,心眼兒壞也不抵用。”
他突然想起什麼似的,對許琪說:“哦,我沒說你。”
許琪:……
差點就要指名道姓了,還沒說她!
許琪壓下心中的怒意:“是啊,哥哥說得對,我哪裡比得上哥哥,以後還得好哥哥重振許家呢。”
許宏聽這話聽的舒坦,突然想起什麼,又問:“許惑呢,她最近怎麼樣了?”
說到這個,許琪心中逐漸騰起一個主意。
“哥,爸沒給你說,許惑不是爸的種,但我記得,小時候你還經常欺負她來著。”
被戴綠帽的事,許父嫌丟人,自然沒到處說,連兒子也瞞著。
許宏一聽,雙眼瞬間亮了起來,緊緊盯著許琪,壓低聲音:
“真的假的?你確定?這麼大的事,爸居然連我都瞞著?”
許琪見狀,心中暗自得意,臉上卻保持著無辜的微笑,她輕輕點了點頭,湊近許宏耳邊:
“千真萬確,這還是許惑自己驗的親子鑒定報告,這麼多年,你對她那麼好,結果她根本就不是許家的人,想想都替你不值。”
許宏油腸滑調,從小就喜歡欺負漂亮小姑娘,許惑長得好,總是淪為許宏惡作劇的工具。
不過,長大了些,許宏對許惑的態度也變了些。
總喜歡偷偷摸摸嗅她的衣服,拍她的照片,不過許惑一旦靠近他,許宏總會惱羞成怒。
許琪怎麼可能不了解她這個哥哥,一見他這副表情,就知道他動心了。
“哥,這幾天許惑在咱家住著,你不是喜歡她嗎,正好生米煮成熟飯了,到時候咱皆大歡喜!”
許宏:“……這不好吧。”
許琪:“哪裡不好了,我都能看出你喜歡她,你可是我們許家唯一的繼承人,許惑怎麼可能不心動。”
“況且,我害得你受傷,這不是想補償你嘛。”
許宏一聽,覺得也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