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這之前,朱德全幾乎從來沒有正視過李婉的才能。
在學校來說吧,李婉學習是挺好,不過她身體不好,也不能長時間學習,排名不怎麼突出。
一些實踐課的地勢勘察對她負擔也挺大。
所以在朱德全印象裡,李婉一直是個中不溜的水平。
然後他前腳和她離婚,李婉後腳就寫了論文,而且把他比了下去。
是個人心裡都會不平。
朱德全失魂落魄的掛了電話,張怡立刻見縫插針的追問:“怎麼樣了?是誰呀。”
朱德全的喉結上下滾動,艱難地吞咽了一口唾沫,他緩緩抬起頭,嘴唇動了動:“是……是婉婉。”
張怡臉色頓時就變了:“怎麼可能?”
意識到自己的語氣,張怡又放緩了語氣:“我是說,我從來都不知道婉婉姐有這樣的能耐。”
朱德全心裡難受,於是強行挽尊道:“不過一作是許惑,她是二作。”
張怡呼了口氣:“指不定是許惑可憐她,才給她掛了個二作的名。”
朱德全一想也是,心裡也沒這麼糾結了。
……
眼睜睜看著兩人由囂張到求證到自我安慰,李婉恨不得衝出去一人給一耳刮。
尤其是朱德全。
以前怎麼沒覺得朱德全長得這麼醜呢。
看起來肥頭大耳的,簡直是麵目可憎。
不過能看到那兩人吃癟,她心中是開心的。
這一頓飯,李婉吃得格外開心。
隔壁但氣氛可沒這麼愉悅。
朱家老太雖然大字的不識,但她對兒子的管控欲那可是一頂一的。
是以,朱德全就養成了個習慣。
什麼習慣呢?
給他媽報備。
從自己在學校得啥獎了,考試考多少了,論文又被哪哪錄了,到今天吃了啥好吃的了,剛剛跟誰通電話了。
總之大事小事都得提一嘴。
所以朱德全這麼掛斷電話回來,朱家老太太順嘴就問了:“誰給你打的電話?”
朱德全心裡複雜著呢。煩躁的擺擺手:“工作上的事,沒誰沒誰。”
朱家老太不樂意了:“沒誰是什麼意思,你嫌媽煩了?”
朱德全努力克製著即將爆發的怒火,但聲音仍是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:“我都說了沒誰!您能不能彆問了!”
朱家老太太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嚇得一哆嗦,嘴唇顫抖開始嚎了:“你……你竟然這麼跟我說話!我辛辛苦苦拉扯你長大,供你讀書,你現在翅膀硬了,就嫌棄我了是不是?”
說著,她伸手捂住胸口,直接推開凳子往地上一坐。
朱德全偏偏這次倔脾氣就上來了;“為什麼要一直追著我問,我不能有自己隱私嗎?”
朱家老太一看往常的招數拿捏不住兒子,直接在地上打滾。
“哇哇哇,都該讓人看看,我養出了個什麼樣的好兒子。”
張怡見狀,連忙起身,一臉尷尬地走到朱家老太身邊,試圖扶她起來:
“伯母,您彆這樣,師兄也是壓力大,不是故意的。來,我扶您起來,咱們好好說。”
她還真沒見過朱家老太這個樣子,老太太平時還會在她麵前裝一裝,這次覺得張怡已經是她板上釘釘的媳婦,所以乾脆不裝了。
朱家老太卻是不依不饒,雙手拍打著地麵,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:“哎呀,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!養個兒子還不如養條狗,狗還知道搖尾巴呢!”
“都彆管我,要死了,要死了,讓我去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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