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他久久不言,許惑主動說出了答案:“是骨粉。”
許文允喃喃:“骨粉……”
是誰的骨粉?他猛地聯想起許惑說過的話,瞬間,喉嚨眼發乾,幾欲作嘔。
“是……家中長輩的……嗎?”
許惑:“這倒不是。”
話音剛落,許文允長長地吐出一口氣。
不是就好,不是就好。
然而許惑下一句話立刻讓許文允的臉變得鐵青:“不過,雖然不是許家祖宗的,但也是其他人的。”
許文允臉上閃過憤怒,他難受了好一陣。
許惑安慰道:“其實也還好,給你喂骨粉的人還沒有真正的走到最後一步。”
“不然可真的就是“一杯孝到胃,痛飲我老母”。”
許文允:……
這可真是個地獄笑話了,許文允聽了安慰沒覺得有被安慰到。
緩了緩,他才問:“你是說,到最後,那個人真可能把祖墳刨開給我喂骨粉。”
許惑點了點頭。
一邊解釋道:“剛才說祖墳那邊出了問題,其實也就是你喝骨粉時那個屍體的來曆不太正當。”
“骨粉應該是從其他墳裡偷的,然後被安置在許家祖墳中,受許家子孫的香火祭拜,漸漸的,和許家也產生了一種莫名的聯係。”
“而這時,那人把骨粉讓你喝下,其實也是相當於你飲同宗血肉,相當於食其血親,實在有傷天和人倫。”
“這麼做的目的,是為了削弱你身上的祖宗蔭德庇護,長此以往,不但身體會變差,氣運也會變差。”
“而在這之後,真正的謀財害命才能繼續進行。”
許文允聽了久久無言。
他怎麼也沒想到,白欣妍竟然想要他的命。
這麼多年,雖然他嘴上不說,但眼睜睜看那小姑娘長大,怎麼可能沒有半分感情。
在他的這些子侄中,無論是課業教導還是感情的付出,他對白欣妍一直是最偏心的。
“……”
沉默了幾分鐘後,許文允艱澀的開口。
“可是,我的身體似乎沒有出現什麼問題。”
許惑:“這就要說另一件事了。”
她心想,總算把話題引到這件事上了。
“你我是父女,有親緣的紐帶在,我的氣運你可以暫時支配一些。”
“還有一點,你從我這裡拿走了一顆紅珠子,那是一件寶物,所以你能安然無恙。”
許文允自動忽略了她的那句“你從我這裡拿走”,緊張的問:“那,我會影響到你嗎?”
許惑含糊道:“有一些。”
許文允先是擔憂,再是恍惚,不過他好歹身居高位這麼多年,很快,麵上的表情一掃而空。
他鄭重地向許惑道:“謝謝,我回去後會仔細查證的。”
許惑才不管他會不會查不查證,隻想著要回鳶瞳,再儘早幫助許文允解決麻煩,然後斷絕血緣關係。
原主留下的因果她背得心甘情願,但如果是後來認來的親爹——恕她冷漠,頂多照顧一二,想要再多卻也沒有了。
一套房產,是她幫忙解決許家麻煩的報酬。
除此之外,橋歸橋,路歸路。
許惑微笑:“不謝。”
父女二人客套有疏離。
前者是因為不知怎麼和女兒親近,後者則是實打實的冷漠。
也聊到這兒了,許惑說出了自己的目的:“那枚珠子,還給我,我有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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