孤月狐是第一個出來的,她運氣不好,下墓後遇到了一群人麵蝶。
孤月狐的身影突兀地出現在眾人眼前,臉色蒼白如紙,眼中滿是驚恐與慌亂。
她踉蹌幾步,幾乎跌倒,手中的華章九算銅幣緊緊攥著,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。
“人麵蝶……好多人麵蝶!”她喘息著,聲音帶著難以言喻的恐懼。
仿佛為了印證她的話,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那些詭異生物振翅留下的細微聲響,讓人頭皮發麻。
孤月狐的衣袖輕輕顫動,幾縷細碎的蝶粉隨風飄落,那是與人麵蝶交鋒後留下的痕跡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、不易察覺的腥甜與腐敗氣息,讓人心生寒意。
進去彆說帶東西出來,就連她也差點搭進去,而且元氣大傷,估計小半個月都不能動術法了。
孤月狐看了看周圍,發現自己是第一個出來的,瞬間心理不平衡了。
有沒有搞錯,她有這麼差勁嗎?
下一刻,趙天義也被踢了出來。
他看起來更慘,身上都是血,一出來就坐在地上,不顧形象的喘氣。
孤月狐幸災樂禍的走過去:“老趙啊,你看起來情況不太妙呀。”
“咳……咳咳,孤月啊,這回我可是栽了大跟頭了。”他喘著氣,聲音沙啞,一副見了鬼的樣子,“那些機關,簡直比鬼還難纏,一不留神就被暗算了。”
孤月狐蹲下身,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,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:“老趙,咱倆這回算是難兄難妹了。不過,看你這模樣,裡麵隻怕比我想象的還要凶險幾分。”
趙天義連連擺手。
在他擺手的間隙,剩下的人也全被踢了出來。
獨孤譯一屁股趴在地上,眼中滿是不可置信:“我從鬼王手下活著回來了?”
他包頭痛哭,劫後逢生。
這都是什麼事啊,要殺他哪裡用得著鬼王,這不是殺雞焉用牛刀嗎?
戴蠻雖然跟著出來了,但也留了一道分魂在墓中守著。
就這麼倒黴的讓獨孤譯遇到了。
其他的人各有各的慘樣,老李看的心驚肉跳。
許惑挪動步子,來到獨孤譯身前:“東西,拿出來。”
獨孤譯莫名其妙,他剛進去就慘遭追殺,什麼也沒帶出來呀。
許惑指了指他的人,獨孤譯順著她的視線看去,嘴角抽搐,一角磚塊也要計較。
他臉色一僵,手忙腳亂地將那塊磚塊拽下來,遞到許惑麵前,尷尬笑道:“這……這也能算東西?這也太……”
摳門了。
話雖如此,他眼中卻閃過一抹肉疼之色,說不定這東西有什麼彆的用處。
許惑定定地看著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