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門規不可廢,我們不能妥協。”
“你信不信咱們前腳拒絕,她後腳就能把這些牌位當垃圾丟了。”
“……”
“信。”
第八代祖師十分硬氣:“那就讓她丟掉好了,我們還缺她一個弟子?”
第十三代祖師默默開口:“容我提醒,這一代,確實隻剩她一個。”
換而言之,把玄黃觀比作學校,那許惑就是學校中唯一的學生。
如果這唯一的學生退學了,學校就沒了。
幾代祖師紛紛沉默。
許惑估摸著他們也談的差不多了,隨後開口:“師祖,我許惑自入玄黃觀以來,承蒙各位師祖教誨,心中感激不儘。”
“但師弟師妹於我而言,不僅是同門,更是親人。師弟師妹為我守墓千年,我豈能視而不見?”
許惑這是說軟話,給台階了,就看祖師們下不下了。
許久之後,許惑腦袋中才響起一道“哼”聲。
……
許惑站在旋轉樓梯轉彎處,向戴蠻招手示意他上樓。
戴蠻其實心裡有些怕,他還頂著一張人皮呢,這樣上去真不會挨打嗎?
想了想,還是將鄭風的人皮拖了,然後夾著尾巴,灰溜溜的跑上樓。
許惑打開門,遞給他一把香,用指尖真火替他點著了,讓他上香。
戴蠻抖著手顫抖的上了三柱,發現的煙竟然是筆直朝上的,這說明他燒出去的香,對方收了。
嗯?
怎麼回事?
戴蠻心中不解,又上了三炷香,牌位還是收了。
戴蠻終於放下心來:“師祖,這些年,我雖然變成鬼,但是沒有殺死一個不該殺之人,我儘心儘力為玄觀黃眾位師姐是我守墓百年,沒讓我玄黃觀的道法有一本流出……”
他吧嗒吧嗒說了好多,都說會哭的孩子有奶吃,戴蠻著實是一隻會哭的小狗。
祖師們聽著,內心的火氣也散了很多。
哎,畢竟是自己的小徒孫,當年也是那樣的情況,如果不是他,恐怕現在他們的墓都被挖穿了,玄皇觀存在的一絲痕跡也要被抹得乾乾淨淨。
也多虧了他,這一下,戴蠻明顯感到身上的某種危機感淡了點。
他開心等回頭去看許惑,卻見對方也在笑著看著他,眼含鼓勵。
戴蠻的眼眶一下子濕潤了,這麼多年受的苦好像都甜了。
其實也苦的,但是為了哄小孩子的藥,明明是苦藥但又放了蔗糖,又苦又甜。
……
許惑回來的第二天,旁邊的鄰居換人了。
業主群中很熱鬨,說是他們的保安都換新了,一個個肌肉壯碩,比之前的啤酒肚保安有安全感多了。
連帶著監控係統也跟著換新。
眾人都在猜是不是哪個大佬住進了他們小區。
隻有許惑知道,她家左邊住了官方的人,家右邊是那個頭上長著狐狸耳朵的小姑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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