賓客們小聲低語。
“當著這麼多人的麵,這後媽都敢動手打人,可見平時是怎麼欺負人的。”
“天哪,這許小姐剛剛還下意識躲了一下,看來經常挨打啊。”
“我算是看明白了,這家人早不來晚不來,現在來就是想拿這件事來要挾許家,沒想到許小姐直接撕破臉了。”
“真是人心險惡。”
許偉參眸色微閃,額頭已滲出細密的汗珠,他急中生智“不是你想的那樣的,雖然你哥和你妹身份證上的年齡大了,但那是因為當年家裡條件有限,為了讓他們能早點上學,接受更好的教育,我們才托人改了年齡。”
“阿惑啊,我知道你是護母心切,但也不能這樣抹黑我們吧。”
許惑並不慌張,聲音平靜的如同在講一個故事
“你知道我不是你親生的孩子,所以你從不愛我。我以前學過一陣舞蹈,許琪也在學,但因為她的天賦不如我,所以舞蹈老師更偏愛我,許琪哭了。”
“第二天我的舞鞋裡出現了三根針,插入我的腳掌,血流了滿地,我想去醫院,你說,那麼喜歡跳舞就接著跳,不許停。”
“從那之後,我再也沒去過舞蹈班。”
“高中,我每次考試都在控分,因為我一旦考的比許琪高了,第二天,季敏就會給我端來花生牛奶,我對花生過敏,她就笑盈盈的喂我喝下。”
“唯一一次家庭旅遊,你們帶著我去了夏威夷,回來時,所有人都在,一樣行李也沒落下,但你們把我落在了酒店。”
“酒店已經退房無法入住,我手機裡沒有一分錢,打你們電話也沒人接,我在酒店的客廳裡坐了三天,第四天被趕了出去,你終於屈尊降貴的給我訂了張返程機票。”
許惑歪了歪頭“還要我繼續說嗎?”
儘管許文允已經練就喜怒不形於色的本領,在聽到這些時,唇角還是狠狠抽動了一下。
如果不是許惑主動說出來,他們可能永遠還不知道這些,調查出的情況遠比現實所發生的要少。
周圍的賓客都覺得不可思議。
他們原本以為許小姐是忘恩負義的那個,沒想到,這一對夫妻才是真正的魔鬼。
因為不是自己親生的,就對著那麼一個小孩子那麼折磨,也不把她送回親生父親身邊。
許偉參無言以對,他猛的回頭,一腳踹在季敏身上。
“你……你怎麼能這麼惡毒!”許偉參的聲音顫抖著,他難以置信地搖著頭,“阿惑的腳被紮,你居然說是她裝的,還讓我彆管……我,我居然信了你的話!”
他回過頭,哀求的望向許惑“阿惑,爸爸真不知道這些,都是這個人在一邊挑撥離間。”
他把所有的錯都推在季敏身上,季敏被打懵,一直趴在地上起不來。
她有些震驚的抬頭,回憶著和許偉參那些甜蜜的過往,究竟是什麼時候他變了呢?!
聽了這麼多,許惑也煩了,正準備把這兩人趕緊趕出去,一道聲音大聲響起。
“你少在這裝慈父!”
眾人順著聲音望過去,來人正是池太太和池青野,池太太被氣得不輕,直接拉著兒子從座位上站起來走到許偉參身邊。
許偉參臉色巨變,這老太婆怎麼在這裡?
池太太向眾人歉意的笑了笑“當時犬子受了傷,意外癱瘓,我找大師算到犬子和阿惑八字相合,上門提親。”
“聽到犬子的情況,這位許先生就毫不猶豫的就同意下來,反手就提出了與我池家合作的條件。”
“之後,幸得許小姐相助,犬子全能恢複如初。”
“說了這麼多,大家都應該知道我想表達的意思。但凡他是一個正常的父親,聽到要將自己的女兒嫁給一個癱瘓的人,都肯定會拒絕的。在場的都是聰明人,肯定不會被這種人騙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