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祿把臉一肅,眸光如刀“齊棋,彆忘了你是誰的人,你是靈度局的人,不是她的許惑的下屬。職責所在,不容推諉。”
齊棋聞言,心頭的火苗噔噔地往上冒。
他氣不打一處來,雙手一拍桌子,站起身來“不是,你們之前一個個跟大爺似的,端著架子,對許惑那是不聞不問。怎麼,現在見我和許大師關係處的不錯,就開始眼紅了?我告訴你們,人家許大師那是什麼人,你們以為她會聽我的?”
“我有這麼大臉嗎?或者說你有這麼大臉嗎?你少威脅我,我齊棋混了這麼多年,什麼風浪沒見過,但這事兒,我無能為力!”
說完,他背著手,氣呼呼地轉過頭去,胡子一翹一翹的。
章祿“齊棋!”
齊棋“喊什麼?你要覺得你可以你上,反正我沒那個臉。”
其他人看著事情發展,過來勸架“好了,好了,也不是什麼大事,就是問一下許大師願不願意收徒,這是互惠互利的事。”
齊棋“你們一個個,心黑得跟黑洞似的,明擺著是覬覦許大師的那一身本事和東皇山的寶貝。試問,這樣的算計下,誰敢輕易開門收徒,不怕教出個白眼狼來啊?”
章祿對齊棋的話很不滿“她許惑獨占鼇頭,東皇山上的一切幾乎成了她的私人領地,也不瞧瞧如今華國術士界凋零成什麼樣子了。”
“若她能慷慨些,將所學所藏分享出來,又何至於讓人如此費儘心機地籌謀?”
說著,他猛地一拍桌麵,震得桌上的文件飛了起來。
齊棋向後退了幾步,搖頭“我算是警告過你了,如果你真的感受到她頭上,耶穌不,上清祖師都救不了你!”
“還有,你再逼迫我,我就辭職。”
章祿心情煩躁,他當然知道許惑不好惹,他又不打算對她怎麼樣,隻是想讓她收幾個徒弟,得一點好處。
這難道很過分嗎?
齊棋走後,章祿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,眉宇間透露出一絲疲憊與無奈。他沉聲問道“汒山怎麼樣了?”
底下的人連忙彙報道“局長,汒山的情況暫時還在可控範圍內。我們已經按照計劃疏散了人群,並且設立了警戒線。我們的人和那些自願來支援的術士也已經進山搜索了。”
齊棋走後,章祿揉了揉發痛的太陽穴問“汒山怎麼樣了?”
“到目前為止,還沒有傷亡,也還沒有發現行屍,我們有理由懷疑是許惑自導自演。不過,附近的幾家醫院確實有屍體失蹤,還有附近村落的一些老人走丟的報警記錄。”
章祿“算了,在盯上幾天,如果真是她自導自演我們也有理由問責了。”
“好的。”
汒山。
幾個人在山中搭著帳篷,支著燒烤架,像是來露營的。
獨孤譯大爺似坐在那裡“小狐狐,趕緊給我烤啊,我都餓了。”
孤月狐咬牙微笑“好的呢~”
趙天義沒吭聲,在旁邊撒孜然調料。
從上次東皇墓事件的過後,幾個人就因為許惑湊到了一起。
當然,孤月狐和趙天義當丫鬟和奴才,獨孤譯當大爺。
這次上山,他也來湊熱鬨。
獨孤譯剛將烤串塞進嘴裡,突然麵色一變,站了起來“有東西在附近。”
孤月狐深嗅,捂住鼻子“什麼味兒啊?怎麼有點臭。”
趙天義突然跳起來“屍臭,這是屍臭啊”
話音剛落,趙天義就地一滾,躲開了身後的巴掌。
腥臭的味順著風一起傳入鼻腔,一個被泡的浮腫的巴掌拍在燒烤架上。
是行屍!
趙天義“快跑。”
獨孤譯抽出一條紅線,咬破舌尖將血染在紅線上“跑什麼跑,讓我會會它。”
獨孤譯口中念念有詞,靠近行屍,在它身旁飛速跑動,紅線也隨著他的跑動被纏在行屍身上。
行屍痛苦的嚎叫,與紅線挨著的地方傳來呲啦呲啦的聲響,像是被烙鐵滾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