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惑不是一點能耐,是很大的能耐。
她這樣的能耐,若真要與丹家為敵,恐怕整個丹家都難以承受其怒火。
丹三長老是個身形極其消瘦的女人,她整個人細細一條,坐在那裡像一根甘蔗,而現在,她開口了
“許惑從小和丹道蘊分開,應該沒有多深的感情。以她的身份,現在就是麵子的問題,隻要讓許惑出了那一口惡氣,應該能化乾戈為玉帛。而且——”
她頓了頓,接著往下說,“丹道蘊這些年被囚禁,對外界一無所知,情感也變得極為淡薄,但是我記得,丹道蘊和丹道端兄妹間關係很好,我們可以讓丹道端去說情。”
“隻要丹道蘊原諒了我們,我們在對許惑正式道歉,拿出些家族資源作為補償,看在血緣地份上,她應該不會太為難我們。”
丹二長老還是覺得挺憋屈“這也太上趕著了,許惑隻是一個小輩,我們是她的長輩,還要屈尊降貴,向她道歉?”
丹大長老對二長老的脾氣很是無奈“把你這臭脾氣收著點,許惑不是一般人,她值得我們這樣對待。”
丹大長老其實還有話沒有說,他感覺,他們當時可能是弄錯了。
老祖宗當年傳下了二十三枚錦囊,結果最後一枚錦囊上的字看不清了,所以他們也不知道,許惑的出生到底是福還是禍。
因為寶玉碎了,所以他下意識判定許惑是孽障。
錦囊上的字現在不得而知,但冥冥中似乎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,陰差陽錯下,許惑的降生才是天意。
現在種種跡象似乎也證實了這一點。
但是,族中長老對丹道蘊的懲罰舉措是由他牽頭定下的,如果許惑的怒火燒過來,最先倒黴的一定是他。
所以,丹大長老並不打算把自己的猜測說出來,而讓這些長老和他一起承擔。
眾人在這討論了一會兒,也沒討論出什麼,於是,丹大長老還是聽從了三長老的意見,叫來了丹道端。
他慈眉善目,聲音和緩“道端,你和道蘊也許久沒見了,我讓車送你和她敘敘舊吧。”
丹道端在知道這個消息後,一直很不滿長老們的決定,神情淡淡。
聽到大長老的話後,他隻是有一瞬間的激動,然後又恢複了臭臉。
丹二長老想說話,被旁邊的三長老一踹,然後悻悻的閉上了嘴。
丹三長老長歎一聲,勸誡他“道端,族中對不起你們,但這是祖訓,無人敢違抗。你看,因為丹道蘊,我們丹家失去了流傳千年的寶玉。”
“這樣的懲罰,已經是我們很手下留情的結果,我希望你幫我們勸勸丹道蘊,讓她寬心點,不要怪我們,彆讓我們為難。”
丹道端差點罵出口,要不是他爹死了,這幾位伯叔敢這麼對道蘊嗎?
還彆讓他們為難?
規矩是死的,人是活的,又沒人提著刀威脅他們,怎麼就是祖訓不可違?
說的這,就不得不介紹一下丹家的人口情況了。
丹家一直以嫡長一脈為尊,丹道端和丹道蘊一母同胞,他們的父親丹孟才是老太爺的長子,同樣也是嫡子。
在丹孟才逝世前,他一直是丹家大長老,在文革後,丹家遷到國外,沒幾年,丹孟才就逝世了。
而在他逝世後,原本大長老的位置應該讓丹道端接替。
而丹道端的二叔以他“年紀小,處理不好家族事務”為由,代為掌權。
直到現在,丹道端三十多歲了,也沒有把大長老的位置要回來。
丹孟才一共有兩個弟弟,一個妹妹,根據次序,他們依次對應著現在的大長老二長老和三長老。
這麼多年,丹道端已經被逐漸排擠出權力中心,雖然心裡不甘,但他沒有話語權。
為了能見到妹妹,丹道端硬生生忍了下來“姑姑說的對,我會勸妹妹的。”
三長老這才滿意點頭。
而在他離開沒多久,有狗仔拍到許惑回江市的新聞就上了熱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