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哦?”
許方清眉頭一動,低頭掃了眼手裡六個一模一樣的小瓷瓶,立馬就從裡麵挑出一個做了標記的小瓷瓶。
大徒弟的一些習慣他還是非常清楚的。
他煉製的不同藥劑一般喜歡用不同的瓶子裝著。
如果是一些需求量比較少的藥劑,那就單獨做個標記方便使用的時候一眼就能看到。
“就隻有這一瓶?”說著,許方清打開瓶子倒了點藥粉在掌心。
以許方清的挑剔程度,顧希好不容易成功做出來的這一瓶止血藥粉無疑還存在許多毛病。
不過總歸瑕不掩瑜。
第一次能做成這樣已經很厲害了。
大徒弟有些無言的看著自己師父,老老實實回答“她就隻送來了這一瓶止血藥粉。”
至於顧希手裡是不是還留著其他製作成功的止血藥粉,他也不知道。
不過想來,應該也不太可能吧!
大徒弟不太確定地想著。
許方清了解完這些就沒再說什麼,既沒有表露出對顧希能製作出這兩種藥粉的驚訝,也沒有懷疑之類的情況。
就好像她本該就是這樣的,反應十分平淡。
要不是每次顧希將一天製作的藥粉送來後許方清都要來過問一遍,順便看看顧希隻做出來的藥粉,大徒弟真要以為他師父隻是隨便問問了。
可師父他老人家到底什麼意思啊?
要是看中顧希在這方麵的天分,起了收徒的心思那就直接收啊!
乾嘛要這麼暗搓搓的?(啊我不是要在背後編排師父)
還是說因為顧希來路不明,師父擔心這人身份有問題。
這麼一想,也確實有點讓人懷疑啊!
看來他還是得再觀察觀察。
後院裡,顧希正認真鍛煉身體,放在以往,可能還注意不到許方清的靠近。
但今天她的精神力由量變發生了質變,就是顧希不刻意觀察周圍,那輕微的腳步聲也像是長了腿了一樣直往她耳朵裡鑽。
顧希下意識回頭,就看到站在一旁的許方清。
許方清看到顧希正在鍛煉,原本是想等顧希鍛煉完再跟她想說下一個階段的治療方案。
顧希現在的身體在許方清看來實在太過‘脆弱’,要是不好好愛護,這身體撐不了幾年就得徹底毀了。
他之前的治療還算保守,效果雖然有一些但卻並不明顯。
正好這幾天顧希的身體也稍微養好了一些,許方清覺得他也可以更大膽些,將自己早些年一些隻存在於紙上的設想用在顧希身上。
沒辦法,誰讓這麼多年他也沒碰上一個能讓他證明自己設想的病人。
如今顧希自己送上門來,許方清自然不可能放過。
也多虧許方清不是什麼為了醫學研究瘋魔成狂的人,要不碰上顧希這麼一個適合研究又十分配合的病人,他還能不能保留理智還真不一定。
“許醫師?”
雖然有些驚訝許方清會來這裡,但能多跟任務目標相處一些時間也是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