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見楚歡突然停下了使用臍帶的動作,畫家麵帶戲謔說:
“不錯嘛,感覺還是挺敏銳的。這人頭氣球可是規則性詭異,剛剛就已經和你的頭顱聯係在一起了。”
“如果真被你給刺破了,恐怕你的頭,也要落個相同的下場。可我還真不想你這麼輕易的就死了,這幅我醞釀已久的作品還沒完成呢。”
楚歡還被人頭氣球吊在空中,想說些什麼,可惜繩套綁的太緊了,連發聲都是奢望。
“我說,就這麼不能成全我嗎?反正你肯定也是死,不如死前助我完成這幅畫。而且你還能在這幅畫裡繼續活著。”
畫家悠哉悠哉的說著,自己已經底牌儘出了,曾經還從組織地方磨礪出來。
要是這還拿不下楚歡這個毛頭小子,還不如直接跳樓。
如果不是還惦記著自己那幅沒完成的畫,畫家早就想直接弄死楚歡了。
不過楚歡現在全身散發的詭異氣息真的很奇怪,如果可以,還是要好好調查清楚。
竟然能和大人有一樣的能力……
楚歡沒有亂撲騰,一方麵節省自己的體力,另一方麵可以減少繩套的傷害。
然後一隻手死死扒著繩套,讓自己不至於窒息,另外一隻手則是摸向了心口。
心口處的鬼嬰已經安穩的睡著了,臉上還掛著淚痕,隻不過是血淚的痕跡而已。
楚歡猛的掐一下鬼嬰的臉,鬼嬰立刻就被刺激到了,開始嚎啕大哭起來。
刺耳的啼哭聲又一次響徹三樓,哭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。
場上所有人又一次享受到頭痛欲裂的感受,像是耳邊有一個建築工地在不斷的乾活一般。
楚歡作為本體受到的影響不大,不過還是會覺得情緒煩躁,但最難受的是消耗。
剛剛從小女孩那裡吸收的詭力,現在被鬼嬰如同鯨吞般消耗。
不過效果是顯而易見的,原本死死吊著楚歡的人頭氣球。
臉麵原本是掛著詭異的笑臉,可現在卻變成無比痛苦的哭臉。
整個氣球非常的不穩定,像是內部的氣體要爆炸了一般。
很快人頭氣球就撐不住了,繩套被迫鬆開,氣球也飄走了。
人頭氣球還趁畫家他們不注意,偷偷從小女孩身體在地板留下的,從一樓鑽到三樓的洞裡離開了。
楚歡又一次擁有了鬼嬰短暫懸浮的能力,然後開始哄起鬼嬰。
因為再不哄鬼嬰,下麵自己的好兄弟王川就要噶了,現在已經翻白眼了,看遠處何雨已經昏倒了。
“哎呦乖乖,不哭不哭,剛剛是誰掐你的!我現在去把他給吃掉。”
“什麼?你說就是那個小男孩?好啦,不哭,我馬上去把這個弄疼你的壞人乾掉!”
楚歡哄了兩句才讓鬼嬰又沉寂了下來,楚歡有預感,以後鬼嬰這家夥會越來越難哄。
讓小孩哭那是非常容易的,可是要事後哄好小孩就很麻煩,很累了。
其實鬼嬰現在就相當於自己的心臟,和自己就是一體的。
自己的心臟成精了,這要是哪天鬨脾氣不跳了,楚歡當場就寄了。
鬼嬰不哭了以後,楚歡鬆了口氣,擦了擦臉上不存在的汗。
“呼~這家夥,哭就算了,關鍵是哭一會兒還這麼貴,把好不容易攢的一點詭力給揮霍了三分之一。”
楚歡搖搖頭,看向剛剛從鬼嬰哭聲裡緩過來的畫家他們。
畫家身邊簇擁著兩隻詭異,人頭氣球已經不知所蹤了。
原本被木偶老頭控製住的臍帶已經恢複了行動,回到了楚歡的背後。
畫家還在喘著粗氣,剛剛就像有人不斷用大錘掄他的大腦,感覺腦袋都要炸了。
即使對自己的藝術再感到可惜,也要立刻殺掉楚歡了,不能再給楚歡機會了。
於是畫家厲聲說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