駱悠計策得逞,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。
她心中暗忖道“這一切竟如此輕而易舉!”
旋即,她幻化為文嘯軒的麵容,故作悠閒地踏出房門,步入院中。
月華如水,院內空曠,唯餘靜謐,顯然是考慮到新婚之夜的安寧。
侍衛們悉數退至院外,靜靜守候。
穿出院落,果如所料,兩名侍衛挺拔而立。
他們一見“文嘯軒”,立即行禮致意“公子安好!”
駱悠從容應對,佯裝醉態,輕聲細語道。
“酒意正濃,欲尋清涼之處醒酒。”
言罷,踱步而去,心中暗自盤算。
未行多遠,駱悠巧施妙計。
環顧四周無人,又悄然折返,隱匿於一株繁茂的樹影之後,靜待時機。
須臾,侍衛換崗之景映入眼簾。
二人交接嚴謹卻無聲無息,顯然未察覺到文嘯軒之“異常”。
此情此景,讓駱悠心中一鬆。
趁夜色正濃,她再次變換身形。
這次,她扮作府中仆人,趁著夜色掩護,悄無聲息地離開了晉伯侯府,留下一地迷思。
而駱悠深知“那使人昏睡的秘藥之效,需待次日清晨方解。”
“屆時,陸芷芸早已遠走高飛,留下一片迷霧與猜測。”
懷揣著勝利的喜悅,駱悠步伐輕快地回到了睿王府。
在她的心中,早已盤算著如何與祥子分下這份不義之財。
步入王府,眼前的景象卻令駱悠心生疑竇。
“夜幕低垂,王府大門竟大敞四開。”
“這不合常理的背後,莫非藏著東陽晟睿的陰謀?”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。
但她仍舊強作鎮定,步步為營,踏入了這危機四伏的領地。
“王妃娘娘回府了!”
突如其來的管家之聲,如同驚雷一般,讓駱悠身形一顫。
隨即她迅速調整心態,強顏歡笑地麵對突如其來的“迎接”。
管家那恭敬卻帶著一絲不尋常的話語,讓駱悠的心更加沉了沉。
“王爺正於書房候您,請您即刻前往。”
深知此行不易,駱悠一邊暗自腹誹東陽晟睿這位“活閻王”,一邊緊隨管家步伐,踏入了書房。
書房之內,東陽晟睿神色凝重,似有無儘怒火壓抑於胸,靜待駱悠的到來。
剛一跨入門檻,駱悠便注意到了一旁沉默不語的梅燁。
那一張緊繃的臉龐,仿佛寫滿了對她的不滿與質問。
然而,在這樣的氣氛下,駱悠卻出乎意料地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。
“梅燁啊梅燁,你這是打算在黑夜中隱形嗎?”
“瞧你這臉色,簡直能與夜空媲美了!”
這番言語,既是對緊張的緩解,也是對即將到來的風暴的一種嘲諷。
在昏黃的光影交錯間,梅燁那張被烈日雕琢得更為深邃的臉龐上。
一雙眸光複雜,仿佛能吞噬一切情緒。
梅燁緊緊鎖定著駱悠,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逃不過他的注視。
這份怨懟,根源何在?
無外乎是她不經意間種下的因果。
整整一日的曝曬,如同置身火爐,梅燁的每一寸肌膚都烙印上了太陽的印記。
他身上黑得發亮,仿佛經曆了一場無聲的蛻變。
這份苦楚,隻為她的一個無心之失。
“噗——”
駱悠望著這樣的梅燁,初時是忍俊不禁,笑聲如銀鈴般清脆。
卻又在瞬間收斂,換上一副歉疚的模樣。
“梅燁,真的很抱歉,我未曾料到會這樣……”
“不過,這不過是一場暫時的‘日光浴’,你的膚色很快就會恢複如初的。”
她的笑聲雖止,但那份輕鬆的氛圍卻久久不散。
然而,這份輕鬆很快被一道低沉而威嚴的聲音打破——
東陽晟睿的出現,如同冬日裡的寒風,瞬間凝固了周遭的一切。
駱悠的笑容在那一刻凝固,心中暗自懊惱,怎就把這位冷麵王爺給忘了。
“晚上好,晟睿。”
駱悠努力平複心情,勉強擠出一絲微笑,企圖以日常的寒暄化解尷尬。
東陽晟睿的眼神深邃如潭,仿佛能洞察人心。
“駱悠,解釋一下吧。今日你為何擅自離府?”
他的語氣不容置疑,帶著不容抗拒的力量。
“不過是出去散散心,圖個自在。”
駱悠的回答輕描淡寫,卻難掩心虛。
“禁閉之罰,你置若罔聞。”
“戲耍侍衛,偷逃府外,僅為散心?”
東陽晟睿步步緊逼,每一個字都重如千鈞,讓駱悠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。
麵對這股強大的壓迫感,駱悠不自覺地後退,試圖尋找一絲喘息的空間。
“睿王息怒,聽我解釋。”
“實則是饞那天下第一樓的佳肴美酒,一時貪杯,不慎誤了時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