閆洛悠被幽禁於家族祠堂之中,麵對著閆家曆代先人的目光,被迫執行著罰跪的懲戒。
“兄長此舉,實在是太過狡黠。”
“我好不容易才得來的珍寶,竟如此輕易便落入他手,真是令人憤懣!”
閆洛悠心中不滿,低聲抱怨道。
“要我屈服於此等羞辱,絕無可能!”
起初,閆洛悠勉強維持著跪姿。
待門外動靜平息,她機敏地起身,悄然移至門邊,試圖窺探外界情形。
輕手輕腳地推拉了幾下門扉,卻發現已被牢牢鎖住。
“閆振明,你果真心狠手辣,連門都不留一線生機!”她心中暗歎。
既然門不可出,閆洛悠的目光轉向了窗戶,心中生出一計。
正當她準備實施逃脫計劃時,閆府管家適時出現。
手中端著精致的膳食,不偏不倚地擋在了她的窗前。
“閆叔,這真是……意外的相逢啊。”
閆洛悠尷尬地笑了笑,試圖化解這份突如其來的尷尬。
“小姐,少爺吩咐我將這些飯菜送予您,望您好生用餐。”
管家閆叔對著閆洛悠這張偽裝成男子的麵容,稱呼小姐,雙方皆感一陣微妙的窘迫。
“哦,有勞了,多謝哥哥還惦記著我。”
閆洛悠接過飯菜,強顏歡笑,心中卻暗自腹誹。
“隻要小姐真心悔過,少爺自會寬宏大量,讓您重獲自由。”閆叔寬慰道。
閆洛悠見狀,連忙抓住時機,輕扯閆叔衣角,低聲央求道。
“閆叔,我……有急事需外出解決,能否勞煩您為我開開門?”
閆叔麵露難色,解釋道“祠堂內備有應急之物,小姐暫且委屈一二。”
“沒有少爺的許可,我實在不敢擅作主張。”
末了,他還添了一句“小姐速速歸位,我這便去將窗戶也加固一番。”
此言一出,閆洛悠隻覺如遭雷擊,悔不當初多言。
她無奈歎息,端著飯菜,滿腹委屈地返回祠堂內部。
“啪”的一聲,窗戶被緊緊關閉,隨之而來的鎖鏈聲更是宣告了她逃脫的徹底無望。
她憤憤不平地戳弄著飯菜,心中暗誓——
“閆振明,你雖狡猾,但我閆洛悠豈是輕易言敗之人?”
“財寶雖失,酬金尚在,待我尋機而出,依舊能逍遙自在!”
與此同時,在睿王府內,梅燁剛剛為文嘯霆調配完畢二十名精銳侍衛。
同時,他便接到了東陽晟睿的緊急指令——搜尋失蹤的駱悠。
梅燁心中暗自嘀咕道“這王妃簡直如同脫兔,逃脫本領了得。”
“得令!”
他領命而去,率領侍衛在東瀅城中展開地毯式搜索。
因晉伯侯府之事,東瀅城已進入高度戒備狀態,東陽晟睿堅信駱悠仍在城中藏匿。
“你們說,王妃娘娘究竟會躲在哪裡?”
梅燁與同行侍衛議論紛紛,一場尋人行動就此拉開序幕。
在東瀅城的熙攘街巷中,大師兄俞煊旻手持俞家世代相傳的至寶——魚鼓刀,與師妹駱悠並肩而行,兩人步履間透露出不凡的氣度。
近日裡,他們耳聞了一個令人費解的消息——
師妹閆洛悠竟在二人大婚的喜慶之際,悄然脫離了雲裳穀的寧靜,對這場盛宴不告而彆。
此舉著實令人難以置信。
要知道,閆洛悠向來以愛湊熱鬨著稱,更曾言辭鑿鑿地期盼能一飲他們的喜酒。
而今,卻因景毓的一句氣話,便真的消失得無影無蹤,讓人不禁心生憂慮。
“她會不會遇到什麼不測?”駱悠的言語中帶著幾分焦急。
她深知師妹的性格,行事往往不計後果,隻怕會招致不必要的麻煩。
俞煊旻沉吟片刻,提議道“我們不妨前往閆府一探,或許能從文旭那裡得到些線索。”
駱悠聞言,輕輕點頭,表示讚同。
兩人隨即調整方向,向著閆府進發。
正當他們籌劃之際,一道黑影突兀地橫亙於前。
定睛一看,乃是一名麵色沉鬱的侍衛——此人正是梅燁。
俞煊旻性情直率,見狀不由提高了音量。
“嘿,黑小子,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這一喝問,引得周圍行人紛紛側目。
梅燁的臉色因這突如其來的指責而更加陰沉,內心五味雜陳。
他從未料到,自己的膚色竟會成為他人誤解的源頭。
更未曾想,這膚色的不同竟讓他承受了前所未有的尷尬與屈辱。
而這一切的始作俑者,正是眼前這位看似溫婉實則身份不凡的女子。
駱悠察覺到氣氛的微妙變化,抬頭望向這位神色複雜的年輕侍衛,心中滿是疑惑。
“這位壯士,我們似乎並不相識?”
梅燁強壓下心頭的怒火,拱手行禮道。
“王妃娘娘,請您隨我回府。”
此言一出,空氣仿佛凝固。
駱悠與俞煊旻麵麵相覷,皆是一臉茫然。
俞煊旻率先發難“閣下怕是認錯了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