東陽靖鵬與東陽晟睿,並肩步入客廳。
室內茶香嫋嫋,泓王與祺王正悠然對坐。
“嗬,睿王風采依舊,不知府上失竊之事可有眉目了?”
東陽誌泓輕挑眼梢,言語間不失譏諷。
東陽晟睿從容落座,語調清冷。
“勞泓王掛念,府中之物已悉數追回,無甚大礙。”
“哦?真是可喜可賀。”
“隻是,那竊賊的行蹤依舊成謎,而晉伯侯府的新娘卻依舊下落不明。”
東陽誌泓話鋒一轉,意圖挑撥。
東陽晟睿嘴角勾起一抹淡笑,帶著幾分不屑。
“看來本王的手下確需磨礪,連一介女子都能輕易逃脫。”
“不過,追責之事自有定數,何必急於一時。”
“既是如此,何不將那賊人交予晉伯侯府,以慰其心?”東陽誌泓步步緊逼。
東陽晟睿眼神微冷,緩緩道“若泓王真欲一探究竟,本王倒可成全。”
“即刻派梅燁領路,前往亂葬崗一探究竟,或許能尋得些蛛絲馬跡。”
“不過嘛,恐怕隻剩枯骨殘骸,驚擾了王爺的雅興。”
東陽誌泓聞言,麵色一僵,不悅地擺手道。
“此等醃臢之事,不提也罷。”
“睿王府內之事,睿王自當妥善處理,無須外人置喙。”
東陽靖鵬適時插話,緩和氣氛“晉伯侯府之事,確屬私務,我等外人不便過多乾涉。”
“至於結果如何,皆由天命。”
東陽煜祺附和道“正是,昨日我探望外公,見他心情已有所好轉。”
“尋人之事,順其自然便好。”
東陽晟睿話鋒一轉,帶著幾分玩味看向東陽誌泓。
“倒是泓王,近來似乎公務繁忙,連大司農都頻頻造訪。”
“莫非是在為國計民生操勞,共商官鹽之策?”
此言一出,東陽靖鵬頓時警覺。
“官鹽?此事有何蹊蹺?”
東陽誌泓麵色微變,顯然未料到話題會突然轉向此處。
他強作鎮定道“官鹽之價,乃陛下聖裁,我等豈敢妄議。”
空氣中彌漫著微妙的張力。
東陽晟睿輕描淡寫的話語,卻如同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麵,激起了層層漣漪。
這讓人不得不重新審視這場看似尋常的會麵背後隱藏的深意。
東陽誌泓的語調中帶上了明顯的慍色。
他厲聲道“這等瑣事,與我何乾!”
東陽晟睿轉而對東陽靖鵬言道,語氣中藏著幾分譏誚。
“太子殿下可曾耳聞?近來鹽價如潮水般月月攀升。”
“而大司農這位掌鹽之臣,似乎對鹽事疏於管理。”
“反而熱衷於攜帶奇珍異寶,頻繁出入泓王府邸。”
東陽晟睿的目光如寒冰般刺向東陽誌泓,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。
“莫非,泓王與大司農私交甚篤。”
“每逢覓得珍玩,便急不可耐地邀泓王共賞?”
東陽誌泓麵色一沉,反駁道“睿王此言差矣。”
“朝中同僚,交遊廣闊本是常情。”
“太子殿下尚且廣納賢士,本王區區走動,又有何不可?”
“今日在太子麵前提及尚可,若此事傳至父皇耳中,豈非憑空給本王添堵?”
東陽靖鵬見氣氛緊張,連忙出麵調和。
“睿王不過無心之語,泓王切勿介懷。”
“同朝共事,相互仰慕本是美事,偶爾往來,實屬正常。”
東陽晟睿輕輕撫平衣袖,語調平和卻暗藏鋒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