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非……”字音未落,閆洛悠的櫻唇便被東陽晟睿以指輕封。
隻化作一串“唔……唔唔……”的旋律,在靜謐中跳躍。
她那雙水汪汪的眼眸仿佛晨露中的珍珠,閃爍著不解與抗議的光芒。
儘管她的聲音被阻斷,那份哀怨與譴責卻如實質般穿透了空氣,直指東陽晟睿的心房。
“你,真是世間難得的聒噪。”
東陽晟睿輕歎,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弧度。
他的目光,卻不由自主地沉溺於閆洛悠那雙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中。
即便她容顏千變萬化,那雙眼睛,卻如初見時那般清澈、靈動,是他無法忽視的唯一真相。
正當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,掌心突然傳來一陣微妙的酥麻感。
如同春日裡微風拂過新葉,讓人措手不及。
東陽晟睿迅速抽回手,這才意識到,這小妮子竟是以舌尖輕舔,留下了一抹調皮的痕跡。
他嫌惡地取出手帕,細細擦拭,眼中卻難掩一絲笑意。
抬頭間,閆洛悠正揚首挺胸,眼神中滿是得意與挑釁。
那模樣,活脫脫一隻鬥勝的小公雞,讓人既覺好笑又無奈。
“你,怎就學不會閆振明的半分沉穩與睿智?”
東陽晟睿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,幾分認真。
閆洛悠聞言,雙手叉腰,反駁道“龍生九子,各有千秋。”
“我與兄長,自然不可同日而語。”
“更何況,你又未見過我真麵目,何以斷定我們不似?”
言罷,她還挑釁地揚了揚下巴,仿佛在說。
“你來呀,試試看能不能認出我來。”
東陽晟睿輕笑,目光中多了幾分審視。
“我指的是你那股子傻勁兒,與閆振明的精明狡黠大相徑庭。”
這話一出,閆洛悠頓時像被踩了尾巴的貓。
她跳腳道“誰傻了!分明是你眼瞎!”
她這副潑辣模樣,雙手叉腰,雙腿微張,活脫脫一個準備迎戰的小戰士。
這不禁讓東陽晟睿,連連搖頭失笑。
他故意沉下臉,提醒道。
“彆忘了,是誰把你帶到這裡的,彆得意忘形了。”
閆洛悠卻是不以為然,嘴角勾起一抹挑釁的笑。
“哼,怎麼來的?當然是走出來的。”
“而且,就算我醜得驚天動地,那也是我的自由,專治你這種挑剔鬼!”
她的言辭雖犀利,卻透著一股子俏皮與自信,讓人又愛又恨。
東陽晟睿望著她,心中暗自歎息道——
“這小妮子,真是給點陽光就燦爛,給點顏色就能開染坊。”
但即便如此,他也不得不承認
有她在的地方,總是充滿了意想不到的樂趣與驚喜。
此刻的東陽晟睿,麵色凝重,步伐穩健,步步緊逼,空氣中彌漫著一股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“你,竟敢在禁足期間擅離漪瀾苑。”
“還潛入本王書房,肆意翻動,此等行為,意欲何為?”
閆洛悠被這突如其來的質問,逼得連連後退。
方才的輕浮與自得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,心中暗自嘀咕道。
“哎呀,這下可好,禁足未解又添新罪,真是百口莫辯。”
她勉強擠出一絲尷尬的笑容,企圖緩和氣氛。
“王爺息怒,聽我慢慢道來,此行實為有事與您商議。”
言罷,閆洛悠已無退路,隻能退回桌旁。
她抬頭仰望那渾身散發著強大氣場的男子,眼中閃爍著祈求與狡黠並存的光芒。
“商議何事?”
東陽晟睿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,仿佛已洞悉一切,靜待她的下文。
他心中暗自思量,這小女子又能編織出何種說辭。
隨著東陽晟睿的步步緊逼,無形的壓力如同巨石般壓得閆洛悠幾欲彎腰。
她深吸一口氣,鼓足勇氣。
她輕推了一下東陽晟睿的胸膛,試圖挺直脊梁。
“王爺,實不相瞞,我近日對您的掛念日益加深。”
“怎奈您公務繁忙,連貼身侍從都難得一見。
“無奈之下,隻好親自前來尋您。””
見東陽晟睿麵色稍緩,閆洛悠心中暗喜,繼續道。
“見您不在,又見書房略顯雜亂,便想著替您整理一二,以免過於勞累。”
東陽晟睿眼神一凜,直擊要害“那藏匿之物又作何解釋?”
閆洛悠連忙擺手,故作輕鬆道“哎呀,那是誤會一場。”
“我見那玉佩碎裂,畫卷也非出自名家之手,恐其影響了書房的雅致。”
“便自作主張替您處理了,本意是想為您分憂解難呢。”
“如此說來,本王倒是欠你一份人情了?”
東陽晟睿的話語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深意,眼神中閃爍著一絲異樣的光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