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嘯麟瞥見閆洛悠那股突如其來的熱情勁兒,嘴角勾起一抹戲謔。
“嘿,你這湊熱鬨的本領,還真是無人能及啊!”
閆洛悠擺擺手,一臉正經道“此言差矣。”
“咱倆是鐵杆老友,跟湯堡主嘛,也算是點頭之交。”
“朋友之間,走動走動,理所當然。”
她言之鑿鑿,畢竟已兩度化身湯天佑,再陌生也混了個臉熟。
湯天佑,湯家堡的一堡之主,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。
若能與他攀上交情,日後行走江湖,無疑又多了一張護身符。
閆洛悠心中暗自盤算待到有朝一日踏出睿王府的大門——
她那“萬化巾幗”的名號,定要響徹雲霄!
文嘯麟目睹閆洛悠那副神遊物外的癡笑模樣,心頭不禁泛起疑惑。
“睿王那冰塊臉,究竟是如何忍受得了她的?”
待閆洛悠回過神來,文嘯麟的身影已漸行漸遠。
她急忙邁開大步,誓要將這位美男子儘收眼底。
一路跟隨文嘯麟,二人來到一處隱秘的彆院。
這院落偏僻至極,仿佛專為藏匿秘密而生。
若是泓王得知湯天佑就藏在他的地盤之下,恐怕會氣得跳腳——
白白丟了鑄劍的大權,著實令人惋惜。
推開院門,映入眼簾的是一片清幽雅致的水榭亭台。
兩人沿著曲折蜿蜒的水廊前行。
不遠處,水邊亭台中,一位男子端坐其間,猶如畫中走出。
那張讓無數窈窕淑女夢寐以求的鵝蛋臉,竟完美無瑕地鑲嵌在這樣一位男子身上——
這精致得令人窒息。
他臉頰恢複了健康的紅潤,更添了幾分令人心動的嬌美。
青絲輕挽,發絲隨風輕舞。
眉如遠山,眼含秋水,卻無半點女子的柔弱與矯揉。
亭邊的柳樹低垂,似乎也在為他的美貌所折服,自愧不如。
久病初愈的湯天佑,身形更顯修長。
白皙的手指握著一支沾滿淡墨的畫筆,在紙上揮毫潑墨,一幅佳作瞬間成形。
閆洛悠癡癡地望著眼前的美男子,心中不禁發出一聲輕歎。
“人啊,果然要學會欣賞美。”
“想當年在雲裳穀,俊男靚女如雲,看得都有些麻木了。”
“如今出門在外久了,猛然間遇見如此清新脫俗的美男,真是讓人眼前一亮,心曠神怡。”
在那不經意間,閆洛悠竟被一股無形的魅力牢牢牽引,仿佛置身於一場視覺盛宴之中。
若說賀旭禕宛若月宮仙子,踏著銀輝翩然而至,不染塵埃。
那麼湯天佑便是那百花叢中的謙謙君子,不僅超越了群芳的嬌媚——
更如同晨露滋潤下的清蓮,清雅高潔。
這令人心生敬意,隻可遠觀,不容輕慢。
相比之下,東陽晟睿的帥氣則呈現出截然不同的風貌。
他仿佛是上天精心雕琢的傑作,既擁有地下王者般的威嚴與冷峻,足以震懾人心;
又被賦予了陽光的璀璨,如同披上了一襲耀眼的金色戰袍,令人無法移開目光。
景毓,則是另一番清雅脫俗的景象。
他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畫,靜靜地散發著墨香與淡泊。
而閆振明,則如同挺拔的蒼鬆,既風度翩翩又不失乾練與睿智。
隻可惜,這兩位俊才的言辭犀利,如同鋒利的刀刃,往往讓人忽略了他們那非凡的容貌。
至於那位二公子,同樣是一張俊美的麵孔,活脫脫是個風度翩翩的小白臉。
這讓閆洛悠不禁暗自搖頭。
她在心中懊悔自己從前未曾細致打量這些圍繞在身邊的絕色男子,仿佛錯過了無數的珍寶。
心中則湧起一股莫名的失落,就如同遺失了數百兩黃金般可惜。
文嘯麟見狀,心中疑惑更甚。
眼前的閆洛悠時而發呆,時而搖頭晃腦,不禁讓他心中暗想。
“這小妮子,今日怎的如此心不在焉?”
“莫非是被睿王管束得太緊,連走路都能走神?”
“可有貴客光臨?”
亭中傳來一抹溫婉如玉的聲音,宛如天籟,直擊閆洛悠的心扉,將她從神遊中猛然拉回。
閆洛悠意識到自己失態,連忙清了清嗓子。
她對上文嘯麟一臉的好奇,尷尬地笑道。
“抱歉,我又走神了。”
文嘯麟聞言,無奈地搖了搖頭,先行向亭子走去。
此時,湯天佑已放下手中的筆,起身迎接。
他修長的身影在亭中亭亭玉立,青衣隨風輕輕搖曳,更添了幾分超凡脫俗的氣質。
閆洛悠望著這一幕,心中滿是滿意與欣賞。
她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,抬手向湯天佑甜甜地打招呼。
“湯堡主,您好!”